參將黃勝宵、千總左光先、把總馬科。”
楊麒一臉蒙圈,心中狂喜,大帥這是打算把官軍舊部都劃到我手下了?
沒過多久,三人先後趕至中軍,黃勝宵抱著頭盔過來便道:“大帥,瓦剌韃子這是打算困住咱,我見南邊有馬兵集結,估摸著是要去進攻馮將軍。”
“他們哪兒都別想去。”
劉承宗哼出一聲,先對馬科、左光先問道:“左馬二位將軍可敢衝陣馳援友軍?”
馬科一直以來乾的都是這種敢死的活兒,刺殺劉承宗都敢,他還有啥不敢,當即抱拳道:“有何不敢!”
左光先則稍有遲疑,問道:“大帥想讓卑職衝擊何處?”
左光先對蒙古人很熟悉,他早年在宣府,是對抗蒙古人的最前線,當年嶽和聲把他從宣府鎮調至榆林鎮,就是以遊擊將軍的身份教授軍隊使用火器。
劉獅子在西北西南東征西討這幾年,左光先仍然是在教授軍隊使用火槍。
不過隨著抬槍重炮這類大物件在帥府普及,他過去的火器理論有點過時,他自己也在學習。
劉承宗先對黃勝宵道:“炮兵向南調十二門重炮,以火箭為輔,向南打出一條路來馬把總率騎兵六百向南突擊。”
“如能在襲擊後退回陣中最好,火槍會給你掩護若不能退回,則向南穿過敵陣,直奔青山尋馮將軍,向其傳達我的命令。”
說著,劉承宗將一封寫給馮瓤的信遞向馬科,又將另一封交給左光先,道:“左將軍率軍一千二百,自西面騎馬乘車,每人攜騾子兩頭,尾隨敵軍去尋魏將軍,支援其擊破敵軍,這封信,讓魏將軍交給楊旅帥。”
聽見這個命令,左光先放心了,抱拳領命。
倒是楊麒傻了眼,看向劉承宗又不敢問,心裡尋思,不用我去?
劉承宗自然知道楊麒的疑惑,笑眯眯道:“楊將軍不必心急,遲早有領兵之日,只是目下,我還需要你在身邊出謀劃策呢。”
黃勝宵、左光先、馬科三人很快下去準備。
自從看見衛拉特的軍隊氣勢洶洶的撲來,劉承宗就在心裡做出反擊的準備。
說是正合奇勝也好、或者柺子馬、砧錘戰術或兵分五哨都無所謂,總之,劉承宗只會這一個戰術。
車營要想贏得戰役,必須佔有兩個優勢,一為擁有反擊的力量二是外圍擁有策應的援軍。
如今劉承宗擁有一定的反擊力量,那麼取得戰役勝利的關鍵就在援軍。
所以他才寫那兩封信,分別交給領兵在外的馮瓤和楊耀,以車營把敵軍主力拖住,用援軍自敵軍外圍展開突擊。
兩支出擊的馬隊很快就在營中完成準備,一時間騾子踏起漫天揚塵,就連駐紮在車營東方的國師汗都察覺到漢軍陣中的異樣。
不過揚塵即是衛拉特主力掩蓋兵力的法寶,同樣也能被黃勝宵的炮兵利用,六架百虎齊奔車、十二門千斤重炮、二十四門獅子炮被集中於車營南面,在陣前擺開整齊行列。
車陣南面一箭之外遊曳的衛拉特槍騎兵很快發現漢軍異動,眼看一尊尊龐大沉重的火炮從車陣推出,連忙高聲呼叫,提醒身後軍陣。
衛拉特南營的首領反應很快,當即下令兩路騎兵翻身上馬,向前出車陣十餘步的炮兵陣地襲來。
不過中軍帥帳之前,劉承宗已負手立在纛下,向身側緩緩頷首。
高亢的嗩吶聲在陣中吹出激昂旋律,精壯的鼓手將鼓槌重重擂在戰鼓之上,一面面令旗在陣中快速搖擺,一杆杆旗矛被士兵高高豎起。
和碩特騎兵在馬背上賓士,一杆杆騎矛緩緩落下,一個個披掛鎖甲頭戴紅帽的騎兵在馬背上低低伏著身體,左手勒韁持盾,僅在盾牌與盔沿間露出一雙眼睛,席捲土龍向陣地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