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小鎮,擎福酒樓。
“來!給我幹!我看誰今晚不醉!”
鄒擎大笑著幹掉杯中的熱酒,懷裡衣著暴露的女郎笑的更加嬌媚,耳邊吹來的是女人的喘息和眾人不住的誇讚,他醺紅著臉打了個酒嗝。
“少主今天好不威風!你們看沒看見韓小天鑽過少主褲襠時是什麼表情?哈哈哈像吃了他媽的一坨狗屎一樣賤!”
“什麼叫像啊,就是!韓小天……哦不!整個玄武門弟子不就是咱少主的狗嗎!少主你可要拴好鏈子別讓他們亂咬人啊!哈哈哈哈!”
“少主早就該這樣做了!今天從天寶閣搜刮來的丹藥,粒粒都是精品啊!不愧是玄武門煉製的……”
擦啦一聲巨響,宴席上倏然安靜,鄒擎一掌拍碎碗筷,酒湯順著桌布絲絲流淌在地上,在場眾人噤若寒蟬不敢亂動。
“你的意思是,鄒家的丹藥不如玄武門煉製的丹藥,是嗎?”
“不不不……少主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人臉色瞬間慘白,哆嗦著給了自己一巴掌,“我嘴賤,我說錯話了……”
“你們以為今天這一趟僅僅是去當強盜?丹藥吃的爽嗎?哼……我告訴你們,我斷了天寶閣的資金鍊,韓小天那個蠢貨自己根本週轉不來!整個南陵小鎮沒人敢接手,屆時他只好跪著來求我。”
鄒擎呲著牙花笑的燦爛,在女郎身上的動作更加肆意。
“鄭沅那個縮頭王八不敢與咱們有正面衝突,更對自己宗門弟子的生意不管不顧,正好便宜了我,那我就鑽這個空子!只要天寶閣的利潤盡數歸我,我就可以吸他媽的玄武門的血了!哈哈哈哈!”
鄒擎放蕩的大笑起來,宴席上眾人紛紛舉杯高呼:
“少主高見!”
酒樓外湧來一陣激烈的吵鬧聲,鄒擎頂著醉眼朝窗外看去,大雪紛飛下,一大群人擠在酒樓門口呼喊,身上的玄武門弟子服飾在風雪中格外整齊,鄒擎嘲笑著伸出手指:
“他們這幫軟貨……等不來玄武門撐腰……嗝……自己倒組織起來幾個歪瓜裂棗,還敢來我門口討要說法!”
“擎福酒樓有著鄒家最安全的禁制,除非是築基期的人出手或者有鄒家的家族令牌,否則無人能硬闖進來,嘿嘿少主您就當在樓上看戲,正好下酒!”有人壞笑著奉承道。
“你們滾回玄武門種地去吧!”鄒擎頂開窗戶趴在視窗大喊。
喊聲穿過風雪砸在眾人腦袋上,牽引出更大的激浪,前來聚集的玄武門弟子由原先的五六個,漸漸增加到十幾個,最後竟多到幾十個,抗議的聲音齊刷刷地討伐向擎福酒樓,門口煉氣八層的大漢們只是抱著膀子默不作聲。
人群中擠出來一道身影,韓小天面色凝重地退出喧鬧,視線卻仍不斷在雪夜下攢動的人頭中流動,沒有找到自己想找到的面孔……忽然袖子被人扯了一扯,他回頭看去,原來是靳寧。
“找到何子舟了嗎?”韓小天神色嚴肅地問道。
“沒……“靳寧縮在大衣裡搖了搖頭,頭髮與睫毛上落了層薄薄的雪花,“韓老闆,這樣鬧下去會不會出事,掌門會不會遷怒我們……”
“傻瓜,玄武門該硬氣一點了。”韓小天伸手輕輕拍掉靳寧頭上的雪花,眼神中流出點點溫柔,“鄭沅他不願有正面衝突,我們就替他當這個出頭鳥!”
“那何師兄呢?他會去哪裡?”靳寧感受著韓小天摩挲自己頭髮時手掌的溫熱,臉頰也埋進衣領裡。
“是啊,他會去哪裡?”韓小天仰天嘆氣,雪幕在夜空中獵獵擺動,耳邊晃盪著人群的喧鬧。
“不要做傻事啊子舟!我的夢想……還不值得用你的命去守護……”
鄒擎喝完杯中最後一口酒,滿意地又親了口懷裡的女郎,他看向面前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