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比試,特意閉關三月。”
“弟子天賦不佳靈力甚微,無法與其他弟子比擬,只好用後天的努力彌補不足,實在無顏訴說。”齊禹聲音低垂,口中撥出白色的哈氣。
“終於到煉氣十層了,看來閉關的效果不錯,你離築基就差半步了,再潛心修煉個幾年築基,就會自動升入內門,用不著專門來此比試受罪。”鄭沅露出欣慰的笑容,像是在看自己得意的學生,“我跟王長老打聲招呼,雲丹堂的丹藥可以對你不限供應。”
“多謝掌門的心意,只是……弟子不想與其他人有所特殊,這樣並不公平,我想靠我自己的努力去拼一把,更何況……”
齊禹頓了頓,眼神滑向雪中的觀眾席,輕輕笑了一聲:“更何況還有個傢伙答應了我,要來這裡為我加油助陣呢,我可不能讓他失望。”
鄭沅聞言哈哈一笑,滿意地拍了拍齊禹的肩膀:“你在外門這些年為宗門分擔了不少壓力,以你的資歷與口碑拿到這些特殊好處,沒人會有意見。”
齊禹還是笑著搖搖頭:“有勞掌門費心了,我並不需要。”
“掌門!”
一聲粗糲的呼喊打破溫馨的氛圍,兩人不約而同向呼聲方向看去,那立在暗處的另一道黑影急匆匆地奔來,手中的傳訊符在昏暗的雪空中,正如星辰般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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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巖閃到鄭沅面前,眼神如釘般瞥了齊禹一眼,齊禹會意地稍稍退步,這個矮子撫摸著指上的骨戒,踮起腳在鄭沅耳邊低語。
鄭沅臉色忽然大變,立刻跺腳重新升空,他大袖一甩遁入風雪內,靉靆的天空中只留下幾句空蕩蕩的餘聲:
“通知玄武部,今天的鬥法比試暫停舉辦,所有築基期以上的弟子與長老,火速前往南陵小鎮,不得延誤!不得延誤!!”
金巖也揮出飛行法器,搖搖升空追尋而去,齊禹震驚地仰頭望去,不知發生何事,眼前只有無盡的雪片在青鬱色的濃雲裡飄落。
兩道虹流劃過雪空,略過玄武門的山峰與樹林,僅僅半柱香的時間,南陵小鎮的燈火就浮現在鄭沅與金巖二人眼前,迷濛的視線下人頭攢動如退潮時沙灘上的貝殼,各色法術與法器在叫喊中橫飛。
鄭沅怒氣沖天地對著前方大喊:“李總管!現在是什麼情況!”
在暴亂邊緣的一道身影哆嗦一下,連忙起身相迎,在漫天飛雪中這位肥胖的總管滿臉大汗:
“哎呦掌們您可來了!鄒家人和我們打起來了!”
“這些我們都已知道,問你的是具體什麼原因。”金巖收掉飛行法器在後面問道。
“這……”李總管滿臉猶豫,他擦了擦汗吞吞吐吐地開口,“我聽說……好像是咱們一個外門弟子,因為幫天寶閣的韓小天報仇,就……就把鄒家的少主給殺了!”
“什麼……天寶閣……”鄭沅咬牙唸叨這三個字,“我就知道放任丹藥這種生意遲早會惹出禍端!”
忽然一道火球襲來,金巖手疾眼快,率先撐起玄武靈盾擋下,鄭沅這才控制住怒火,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至南陵大道。
此時的南陵小鎮已然陷入暴亂的火海當中,大道上早已沒有別的散修與閒人,被圍毆在最中央的幾十人正是鄒家族人,為首的刀疤如一頭沼澤中的巨鱷,揮舞的九環大刀鋒芒畢露,煉氣八層的修為在這裡無人能擋,在無數法器攻擊中悍然如山。
可玄武門的弟子太多了,這一波被抵住下一波便蜂擁擠來,足足上百名外門弟子拼命圍攻,殺伐聲彷彿驚天之雷,密不透風地朝著鄒家人砸去,鬥爭範圍一點一點的擴大,四周的房屋店鋪發出轟隆隆的悲鳴。
很快出現傷亡,鮮血與慘叫紛擁踏來,刀疤把九環大刀橫立胸前,狂浪的笑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