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眾人也早已醉意滔天,杯裡,桌面,地上瀰漫著散發酒味的糜爛與情慾,鄒擎拉著女郎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走……寶貝兒!今晚你陪我過夜!”
“少主要就寢了……快起身賠送!”身邊已經喝的爛醉的隨從還想著要拍馬屁。
“滾!媽的沒看見……老子有伴了嗎?”鄒擎張口大罵,接著又笑著把手在女郎身上亂摸,“你來扶我上床……”
笑聲在宴席大廳迴盪,眾人依舊碰杯換盞,女郎扶著鄒擎走上樓梯,牆壁上的長明燈散出曖昧的顏色,碰杯聲漸漸小去,鄒擎迷著眼走上頂樓。
“來寶貝兒……給你看看我的寶貝……嘿嘿……”
鄒擎搖晃著推開房間的木門,拉著女郎撞進沒有掌燈的房間,漆黑中鄒擎摸著褲帶,不知為何怎麼也解不開,他又叫著要女郎過來幫忙,可奇怪的是沒人回應,黑暗中好像突然只剩下了自己。
鄒擎晃著腦袋想要探出神識,可醉意早就讓他靈力散掉,他又叫了兩聲,還是無人回應,身邊漸漸凝聚出不詳的感覺,鄒擎猛地一個激靈,神志頓時清醒。
他從儲物袋裡掏出夜明珠,銀白色的光芒照亮房間的一瞬,脖頸上就多出一股冷到脊背的寒意,同時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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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冷汗順著額頭流下,鄒擎在手中刺眼的光亮下只看見一隻可怖的儺儀面具,黑色的條紋勾勒出憤怒的獠牙,暗紅色的油漆塗在眼洞四周作為打底,繪畫出來自蠻荒的詭異。
像是敵人未乾的鮮血。
女郎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捂著嘴巴露出驚恐,鄒擎這才意識到脖子上架著的是一柄青紅交錯的長劍,碧色的劍尖上滲出的血滴讓他清楚,這是一柄上等的中品法器。
“你不是鄒家人吧。”鄒擎臉上扯出一抹冷笑,“不過能費勁心思找到我的房間,還能把劍架在我的脖子上,你也算是個人物了。”
“別動。”面具後面傳來冰冷的命令,從被發現至始至終就只有這兩個字,簡單,短促,彷彿極地的寒冰。
“我們可以談談。”鄒擎把夜明珠緩緩舉起,光柱從他指間射出開始偏移,那隻面具失去暗影,很快暴露在強光之下,“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我,我也知道你是誰,玄武門的弟子嘛!”
鄒擎的笑容愈加張狂,夜明珠已被他舉過頭頂,下半身重新沒入黑暗之中,他另隻手悄悄背到身後,接著掌心中冒出一道傳訊符。
“不過倒黴的只是天寶閣,閣下大可不必……呃!”
忽然青光一閃,夜明珠滾落在地,房間裡頓時光影晃動,接著是女郎在角落裡撕心的驚叫。
鄒擎抓著一隻胳膊跌倒在地,顫抖的臉上已毫無血色,地上橫著半截手臂,血液汩汩地流到腳底,長劍在空中嗡鳴,安靜地重新飛回鄒擎的脖子上。
“別動。”儺儀面具在散亂的光影間紋絲不動,依然只是簡單的這兩個字。
“我的手……”
“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麼!”鄒擎失掉冷靜,發了瘋似的大叫起來,斷掉的手臂上傳來讓他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
面具終於有了動作,他緩緩走近鄒擎,腳下的靴子踏在地板猶如無聲的雷震,面具撿起地上掉落的那張傳訊符,在鄒擎面前蹲下。
“讓這棟酒樓裡的人撤走。”
鄒擎呼吸開始加速,面具在距他的鼻尖只有半指的距離,詭異野蠻的獠牙就這樣橫在眼前不動,脖子上的長劍又緊了幾分,他小心翼翼地拿過傳訊符,冷汗嘀嗒滴在地上。
傳訊符亮起呼吸般地光芒,然後嗖的一聲穿過窗戶飛進樓下,很快便有了動靜,鄒家人順著大門魚貫而出,低下聚集的玄武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