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何子舟掃了一圈,經發現參賽的人數足有百人,在諾大的大殿中也顯得擁擠。
玉鐲在手腕間發出明滅的光澤,何子舟跟著指引來到房間前,說是房間,其實只是在大殿中用屏風分隔出來的一塊塊不大的空間,就像蜂巢一樣緊緊相連,何子舟拉開屏風走進裡面。
房間只有半丈方圓,中間只擺了張矮小的案臺和一支毛筆,何子舟在案臺前盤腿坐下,心裡卻異常納悶。
這到底要比什麼?
“哎?這麼巧?咱倆這樣也能挨著?”
熟悉的聲音傳來,雷晃從右邊的屏風上探出半個腦袋,他整個人掛在屏風上像只巨大的肉蟲,眼神在何子舟的房間裡看了又看,問道:
“嘿咱倆的房間一樣!你知不知道這是要比什麼啊?”
“雷晃師兄!你在我的隔壁!”何子舟心中大喜,在這樣的環境中遇上熟人總能緩解焦躁不安的緊張,“我看這裡面又有筆又有桌,不會是讓我們寫試卷考試吧?”
雷晃慌張地啊了一聲:“我靠,不是吧!我最頭疼地就是動筆考試了!”
外面的執事敲了敲屏風:“保持肅靜!”
雷晃壓低聲音:“你個小烏鴉嘴,上次你說鬼打牆就鬼打牆,你說有鄒家人就有鄒家人,這回要是真是動筆寫試卷我就過來撕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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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何子舟低頭髮笑,雷晃咂了咂嘴:“話說回來,咱兄弟倆確實有緣分,希望不是咱倆鬥法淘汰掉對方。”
何子舟正欲開口損他幾句,屏風後傳來執事的腳步聲和瓦面金鐧的滋啦聲,雷晃突然哎呦大叫起來,連忙縮回自己的房間坐好,頭頂則再次響起李福的聲音。
“諸位弟子,我相信你們在來之前心中有很多疑問,想必大家看到眼前的物品,心中已有了答案,我們這屆的鬥法比試的第一輪,就是……”
此時玄武殿外掀出一張紅榜,圍觀的弟子們一陣驚呼,李福的聲音在大殿內外都如雷貫耳:
“筆試答題!”
雷晃癱坐在地席上,臉色慘白如紙。
“我要撕了這個小子的嘴……”
“筆試答題?是像齊禹師兄的課堂上那樣的考試嗎?”
“這答題的範圍都有什麼啊?不會是些玄武門的歷史吧?”
“嘿嘿還好我沒參加這次的鬥法比試,一點準備都沒有,不知道有多少人第一輪就栽在這了!”
大殿外的議論聲攜著幸災樂禍和擔憂慶幸,伴隨著熹微的晨光,紅榜上漸漸浮現出一百零五名用金墨寫成的名字,李福接著悠悠講道:
“我來說下考試規則,答題總時長兩個時辰,答題期間選手不準離開座位,不準與其他考生說話,不準動用各種方法舞弊,包括不限於小抄,法器,神識傳音等,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最重要的是各位選手在答題期間嚴禁動用一切靈力,各位選手佩戴地玉鐲可以時刻監測經脈,一旦發現有一丁點的靈力波動,都會被視為違規!”
“一經發現有違規者,即刻取消比試資格!紅榜上的名字也將被劃掉!”
李福掏了掏耳朵,大聲喊道:
“比試開始!”
安靜像褪去的潮水在整個考場間一片片地鋪開,空氣裡飄來一陣松木沉香的香味,頭頂突然掉出一塊牌子,顯示考試時間的紅色大字赫然醒目,何子舟把目光收回在眼前。
案臺上的白紙悄然浮現文字,如一行行地蝌蚪整齊排列,何子舟仔細閱讀著每一頁的內容,他從第一頁一直翻到最後一頁,手指在紙面輕輕滑動,嘴邊便讀出相應內容。
他不敢落下每一個詞句,有時一個詞甚至要反覆斟酌,在讀完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