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自顧自走開了,只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何子舟留在原地琢磨,他抬頭看了看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羅淳,對方一瞪眼睛:
“還看著我幹什麼?趕緊準備去啊!”
………
從聚靈軒裡出來時,太陽已經斜倚西山,何子舟提溜著鼓鼓囊囊的儲物袋走入黃昏,這家由玄武門公營的店鋪今天人滿為患,平時都賣不出去的丹藥和符籙,今天全都一掃而空,這把看鋪子的弟子都嚇傻了,以為是鄒家的勢力打過來了,哆哆嗦嗦地在櫃檯後面忙來忙去。
何子舟看到這種場景只覺好笑,可能他是唯一店內能夠笑出來的人,其餘人都陰著表情悶悶不樂,何子舟有點疑惑,這外出歷練有這麼可怕?
由於本身就囊中羞澀沒什麼靈石,昨晚在南陵小市又花銷不菲,何子舟只好先跟羅淳借了點,這才有能力來聚靈軒採購物資,他只買了三張化獸符和幾十張火彈符,靈石就所剩無幾了,他只好零散地又挑了幾個小瓶丹藥,付款時何子舟心都在滴血,他可不敢保證自己能還上這些靈石。
關於符籙何子舟瞭解甚多,製作其實頗為簡單,這東西不同於煉丹需要天賦,只需筆紙硃砂等基礎材料,多加練習下凡人也可照貓畫虎描摹出來,所以他常常能在齊禹師兄的課上勾畫一些符籙,對於常見的也能一眼分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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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符籙,符為寫於紙上那些似字非字,似圖非圖的符號,而籙為諸符間溝通天神的名諱秘文,古書云:“符者,通取雲物星辰之勢,皆出自然虛物空中結氣成字,生於元始之上出於空洞之中,請上天神明之力以成下界仙凡之意”。
以何子舟的理解,符籙就是一種藉助神靈動用其神通的手段。
符籙中最廉價的莫過於他買的這些黃色符籙,可再低端也分一二三等,一等為上三等為次,化獸符就屬一等黃符,一等黃符的作用對於煉氣期的修仙者來說,無疑是有如神助了。
回到南苑後,天色陡然暗了下來,大片陰厚的暮雲從山頭壓過境,空氣中浮動著沉悶的溼氣,何子舟端坐在打坐檯上,突然安靜的氛圍倒讓他頗感緊張。
門外閃過一道亮光,何子舟伸手從窗戶取了過來,原來是宗門的傳訊符,燙金的符籙展開後終於傳來對歷練的正式通知。
何子舟一字一句地讀下去,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難看,按照上面所說,這次歷練不同於以往類似外出任務,而是要“以絕境之險激逆血之潛能”,他有些不解,絕境之險?這能有多險?
何子舟搖了搖頭,或許是宗門故意誇張而讓他們緊張的,他摸了摸已經備好的儲物袋,心中便有了底,幾番深呼吸後氣沉丹田,神識湧動間一面藍色的靈盾在眼前凝結而成。
靈盾僅有胸口大小,隨著何子舟的神識在周圍無聲旋轉,按照齊禹師兄的說法,能夠隨心召喚出玄武靈盾來,就算是法術初成了,靈盾停在何子舟眼前,肉眼可見盾上斑斑駁駁的雜質,他抬手收來回來,這也僅僅算是初成。
本來下午還想去找齊禹師兄,去問問虛燭火決的事情,那個差點燒死他的熾種仍讓他心有餘悸,可惜何子舟撲了個空,講堂和北苑都沒有齊禹師兄的身影。
他深呼吸一口,神識探了探心臟上被靈力封了五成力量的熾種,正安安靜靜地隨著心跳起伏。
“這回施展虛燭之火應該沒事了吧……”
何子舟小心運轉靈力,掌心上的空氣先是扭曲,而後蹦出一團夾雜著青色的火焰,屋內溫度瞬間上升,還好正常……看來日常修煉時要封住熾種五成的力量啊,這火焰太過霸道了,只是這一會兒,體內的經脈就開始隱隱發燙。
火焰上參著青色,看上去有種詭譎的靈動,何子舟又試著切換到另一隻手,嘗試增大縮小,反覆練習幾次後實在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