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說,有次打掃衛生,在臣臣臥室的地毯下面,翻出來一片還沒拆的成人用品。”
遲霧:“是嗎?我可能被綠了吧。”
“”
幾天後就是新一年的跨年,談屹臣和遲霧訂了飛日本的機票。
去日本的前一天傍晚,兩人趕著晴天出門兜了一圈。
前幾天的雪還未消融,白皚皚的雪覆在樹丫枝杈和松衫的樹頂。
九月底談屹臣過生日的時候,他自己訂了輛西爾貝大蜥蜴,不管遲霧再怎麼覺得這車名像餐飲連鎖店,也得承認這車確實帥,但談屹臣也還是喜歡那輛邁凱倫,蝴蝶門永遠經典,兩輛換著開。
兩人沿著江邊兜了圈,今天開的是大蜥蜴,天冷,江邊浮著層薄薄的薄冰,被白日冬陽打碎融在水裡。
遲霧朝著江面往前看,看著天邊的霞雲和未盡的天光,下巴藏在圍巾裡,髮絲被風順著從肩頭往身後蕩,餘暉落在她身上,發著細碎的光芒。
“遲霧。”他喊了她一聲。
遲霧斜過頭看他,問了句怎麼了。
談屹臣手插在棒球服的口袋裡,摸著兜裡的東西:“喜歡江還是喜歡海?”
“海吧。”遲霧仰起臉:“怎麼了?”
“就問問。”他笑,把手從兜裡拿出來,捧住她的臉吻她一下:“明天下了飛機,就能看海。”
遲霧點頭。
這邊是江邊,沿著濱江風貌區的這條道上人不少,多半是夫妻或情侶。
兩人右前方的空臺上,有一處賣鮮花的小攤,
() 攤主是個老奶奶,白髮微霜,一會的功夫好幾對情侶光顧,談屹臣掃到一眼後,牽著遲霧的手過去,挑了兩束。
天還未暗,兩人坐在江邊的長椅上看落日,一旁是賣書籍的攤子,比剛才的鮮花攤好點,拿支撐杆和木板把攤子架起來,上面擺了一摞摞不知道是盜版還是正版的書籍。
這會沒顧客,攤主瞄了眼遲霧身旁的花,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的跟談屹臣聊起天,講故事,遲霧在一旁靜靜聽。
故事挺簡單,講的是旁邊在空臺上沿街賣花老奶奶的事,說她年輕時漂亮的不得了,跟丈夫情深意濃,結果婚後沒幾年丈夫去世,也一直沒找下一個,就守著她丈夫,無兒無女,孤苦晚年。
這麼冷的天,依舊要出來為生計奔波忙碌,話裡話外滿是唏噓。
遲霧一聽這個事就是編的,但談屹臣沉默了會,把剩下的花全買了,塞在西爾貝的車後。
這一晚談屹臣睡得不安穩,可能是因為預謀打算的一件事,又或者是傍晚聽那事的影響,他做了個夢,挺操蛋的夢。
後半夜睡不著,他動作很輕地下床,沉默地靠在落地窗邊抽菸,眼圈紅著,看床上熟睡的遲霧。
他夢見自己這輩子只活到了四十二歲,他走後,遲霧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還是年輕時這幅樣子,天很冷,沒人給她暖手,街邊人來人往,她站在櫥窗前看裡頭的一件裙子,從傍晚看到天黑,還是挪著腳步走了。
夢裡他知道遲霧想要,但沒錢買。
操,一下子就難受醒了。
天冷,中央空調暖氣打得高,遲霧凌晨被渴醒,嘴唇有點乾燥,醒過來後就看見站在窗前抽菸的談屹臣。
背對著她,朝外面的夜景看。
遲霧掀被子下床,光腳踩在地毯上,談屹臣聽見動靜後轉身,把煙摁滅看向她。
遲霧走過去,問他怎麼不睡覺。
沒開燈,只有外頭月光照進來的昏浮光線,室內環境跌跌宕宕的,但足夠看清彼此的臉。
“遲霧。”談屹臣把她拉過來,拉到自己跟前,捧住她的臉,嗓音有點啞:“咱們今年才二十,一輩子這麼長,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