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尋找或是猜忌,都是人生至苦磨難。
若有其他受害的嬰孩,得尋到遺骸襁褓,叫他們爹孃知道個結果。
趙鯉來都來了,做點善事不費什麼勁。
搭建庇護所,是給小動物取暖用。
趙鯉抽刀,砍伐了一棵樹。
大樹帶著積雪倒下後,樹幹樹枝與山坳之間,形成了一個避風的夾角。
再扯出擋雪防水的苫布遮蓋夾角上方,一個無風的簡易庇護所便做好了。
接著,清雪,燃起篝火。
幾個小動物立刻圍攏到了火邊。
趙鯉留下些食物,便帶著佩刀出發。
剛踏出庇護所,只聽沙沙踩雪聲,卻是沈小花帶著沈白一塊跟了出來。
沈小花彆扭地歪著腦袋,就是不看人。
趙鯉一看就知道,這貓的傲嬌病又犯了。
也不刺激它,只是道:“阿白留下看家。”
天太冷,阿白不必遭這個罪,倒不如在這暖和,看著沒開靈智的沈黑和毛驢,免得它們亂跑。
待安排完畢,趙鯉領著沈小花重新回到那處山崖。
崖下,姑獲鳥的屍體已經覆蓋了厚厚一層雪,只隱約看得見一個輪廓。
趙鯉繞開那具屍身,走到崖壁前。
之前借力的繩索還在,趙鯉攀著繩索向上攀爬。
這一次中途再沒有出什麼意外。
她順利進到了姑獲鳥的巢穴中。
巢穴洞口,岩石掛著冰凌。
有沈小花先行打探,洞中空氣沒有什麼問題。
幽深洞穴,走了兩步便覺得沒有那麼冷。
只是洞中氣味實在可怖。
糞便、血腥,還有……腐臭。
趙鯉服用過夜視秘藥,又沿著潮溼的甬道前行幾步,進到一個更加暖和的空洞。
洞中,一側是一堆腐爛的動物屍骸。
有些被撕咬了一半,有些還完好。
最頂端,是一隻喉嚨豁開的山羊。
屍骸腐爛的溫度,讓相對密閉的空洞溫度較高。
這也是姑獲鳥奪來的嬰孩,能存活幾日的關鍵之一。
還有一些爛樹葉和蟲。
顯然,為了餵養‘孩子’姑獲鳥做過很多嘗試。
在這些食物旁邊,趙鯉看見了幾個泥土攏成的小窩——如搖籃。
大致一數,有四個。
趙鯉緩步走過去,看見一些自己不想看見的東西。
除了最後一個泥窩空著。
前面三個,都躺著襁褓或是孩童。
第一個泥窩中,蜷縮著一具腹部發脹的腐爛童屍,已經辨不出性別。
只見戴著一個銀質長命鎖項圈。
嘴裡還塞著姑獲鳥餵給他的食物。
趙鯉撥出一口胸中濁氣,又移步看,剩下兩個泥窩大差不差都是差不多狀況。
趙鯉戴上後腰掖著的鹿皮手套,蹲下探查。
沈小花抬爪捂著鼻,蹲坐在後。
雖一臉嫌棄,還是幫著趙鯉警戒。
檢查過程,自不必贅述。
趙鯉最終確定了三個孩童屍骸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