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已經讓本宮驚豔了,那你們呢?準備了什麼來?”
兩人都望著我,卻沒有人開口說話。我笑了笑,“卓雅,本宮早就聽說,你彈得一首好琴,不知本宮可有耳福聽你彈奏呀?”
卓雅聽我問話,忙站起身子出席,“回娘娘話,奴婢琴技拙略,望娘娘不要嫌棄,聽了不要怪罪才好。”
我笑了笑知道這丫頭又在謙虛了,上次她說她女紅拙略,可是繡出的荷包手工不知道多精細呢。於是我吩咐宮人,抬了架古琴上來。卓雅恭敬的朝我盈盈一拜,然後落落大方的坐於琴前,先是隨意的撥弄了幾下琴絃,試試音調。這是一架好琴,自然無需任何除錯。卓雅定定了心神,深吸了一口氣,手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動,十分流暢。伴隨著古琴,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竟是那首《水調歌頭》。
我環視了一下在座的人,這首歌我只在小時候,在太子的毓慶宮彈奏過,卓雅根本不可能聽過。在座的人也沒一個是當年在場的。於是我有些疑惑,但還是不動聲色的聽下去。卓雅的琴技很好,聲音高低起伏,十分悠揚悅耳。在卓雅彈奏的時候,我朝弘曆的桌案看去,只見他始終也沒有抬頭,只是低頭喝著酒。
不大會,卓雅收了最後一個尾音,一曲終了。掌聲再次傳來,卓雅起身朝我福了福身,“奴婢獻醜。”
我笑了笑,“快免禮回座吧,卓雅也太謙虛了。彈奏的不錯。”
卓雅朝我淺淺一笑,回到了座位上。我又問:“卓雅這首曲子,是和哪位師父學的?”
卓雅聽到我問話,突然瞅了弘曆一眼,然後才收回眼神,對我道:“回娘娘話,奴婢是跟四阿哥學的。”
“弘曆,你還會彈琴呢?母妃怎麼不知道?”我笑著問弘曆。
弘曆似乎一直在神遊,聽到我問話才恍過神來,定定的看了我半晌,小聲問:“母妃問什麼,兒子沒聽到。”
弘曆今天很不對勁,平時的他可不是這樣子的,於是我朝他招招手,把他喚自跟著關切的問:“弘曆,有什麼心事嗎?”
弘曆搖了搖頭說:“兒子沒事兒,母妃多慮了。”
我倒希望是我多慮了,這時雪慧也換好衣服走了進來,朝我福福身後便落了座。我復又對弘曆點點頭說:“回去吧。若有心事,宴會結束後,來母妃宮裡,母妃陪你說說話。”
弘曆點點頭,又回到了座位。於是我又問,“弘曆,剛才卓雅彈奏的曲子,是你教的嗎?”
“啊?”弘曆顯然又在神遊了,但恍忽一下後,答道:“回母妃話,是兒子教的。”
“你怎麼會這首曲子呢?那又是誰教你的?”
弘曆這回才弄明白我在問什麼,有些驚訝的問我:“母妃也聽皇阿瑪彈奏過嗎?”
胤禛會彈琴?我怎麼竟都不知道。於是我搖了搖頭:“我從未聽過他彈琴。”
弘曆有些意外:“皇阿瑪的琴彈的很好,可是我只聽他彈奏過這一首曲子,從前皇阿瑪還沒當皇帝的時候,常常自己彈奏這首歌,曲調很悲傷,但是很好聽,於是我便記下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都沒有聽過。心頭暖洋洋的,原來過了這麼多年他還記得呢。
我笑了笑,沒再繼續問下去。兩個丫頭都表演過了,就差寶瑤沒動靜了,於是朝她的桌子瞅了一眼,只見她拿了塊桂花糕正往嘴裡塞,我笑了笑問:“寶瑤,雪慧與卓雅都表演過了,你呢?準備了什麼?”
寶瑤聽到我突然問話,趕忙把嘴裡的糕點往肚裡嚥了咽,許是咽的太急噎到了,只見她猛的咳了幾聲,卓雅連忙邊輕輕拍打她的後背,邊倒了杯茶給她,她喝了一大口,順了順氣才說:“兩位姐姐都表演這樣的好,寶瑤都不敢再獻醜了呢。”
我們都被她的樣子給逗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