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如雨:“夙贏說的,可都是實話嗎?”
我拼命搖頭:“沒有,我真的沒有,那時我從京城裡出來,夙贏是追了出來,因為他路上吹風得了風寒,才和我們一起呆了段日子,可是我和他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做,你可以問我師父,他就跟在我身邊。”
封夙贏哭著冷笑:“你還要騙九哥嗎?那個人說什麼是你師父,他明明就是你的舊好,自然會為你說話,我聽說你們路上都膩在一處,哪裡有半點師徒的樣子?!九哥,所有出使東聖的使節官員都可以為我作證,我沒有騙你,我早已經是他的人,你看!”夙贏一把扯開衣襟,露出光潔的大片肌膚,我忙轉過頭。
封夙贏悲憤地笑:“水蘿衍,你不敢看了嗎?”
我為難地回頭,看秦江月立在地上渾身發抖,我愕然看封夙贏,他的肩上,通常是塗著嫣紅的守宮砂的地方,現出盈盈的一片紫紅色,而且是從身體裡透出來。我迷茫地望秦江月,那裡為什麼會是紫紅色?秦江月哆嗦著攥住封夙贏的肩:“夙贏,你說孩子是她的,可,可有……。證據嗎?”
封夙贏淚如泉湧,在冰冷的黑夜裡抱成一團,沙啞著聲音哭道:“九哥,你和她同床,該知道她背上腰間那裡有一塊文錢大小的青色胎記,還有,她,她臀下也有一塊同樣的……”
我腦海裡混沌一片,我從沒有注意過腰間臀下那裡有沒有胎記,也沒有人告訴過我。秦江月牙齒打顫,淚落如雨,面無表情地揀起地上的劍,抵上我心口顫抖地微笑:“是,你的每一寸肌膚我都熟悉,喬弄蕭,蕭蕭,水蘿衍,我被你騙得心甘情願。我,我再問你一次,他說的可是實情?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我心冷的得像冰坨,一片片碎裂,直直地望他:“沒有,江月,我沒有騙你。”江月張了張口,什麼也說不出,“九哥,我沒有說謊,她騙了我,也騙了你。說什麼從頭到尾只你一個,九哥你可知道她不但和府裡的越明如膠似漆,是我親眼所見,她,她還和鳳後勾搭成奸,連誠兒也是她的親生骨肉!她說只要你一個,可是她會丟下她的孩子嗎?我親耳聽到她許諾鳳後日後帶他和誠兒過日子,九哥,她對我始亂終棄,對你又哪裡會有真心?你不要再信她!她若真的是沒有騙你,可有告訴過你她和越明的事?她離京去東聖之前許諾讓越明為她生孩子,這是越明親口告訴我的,九哥,這些,她可有和你說過半句,可有說過她將來要和鳳後雙宿雙飛?”
狂風捲著烏雲鋪滿了天空,最後一絲月光被掩住,燈火忽明忽暗,我的眼前只剩一片絕望的黑暗,身後大浪滔天,我的心也被按黑暗冰冷的江水吞沒。
秦江月的劍刺穿了衣衫抵在面板上隱隱地疼,我絕望地看江月,他的眸子如同無底的深淵,失去了靈魂,機械地看我,聲音輕柔得如同方才他在我耳邊的愛語,卻透骨地冰涼,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我:“蕭蕭,夙贏說的是真的嗎?誠兒是你和鳳後的孩子?你真的許諾過要和越明……。”他已經泣不成聲,我閉上眼,如同風暴中的小舟,找不到方向,百口莫辯,我絕望地睜開眼:“江月,你聽我解釋,那是因為越明喜歡上了我,我……。”
“夠了!”秦江月閉上眼大吼著打斷我的話,嘴角漚出血絲來,“喬弄蕭,水蘿衍,呵……”秦江月的淚落到我手上徹骨地冰冷,他看著我,恨到極處:“你到底,還是水蘿衍……”
劍刺入了肉中,我卻感不到疼痛,血順著衣襟淌下,我以為自己已經凍成了冰,瘋狂地喊:“江月,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聽我解釋……。”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