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好啊。
要是將他撕碎,身上的骨頭、血肉會讓它再強大百倍。
可惜,它要佔據這具身體,還是算了。
桀桀。它深深的看了官離一眼,今天叫你休息,明日再生五十次,便放過你。
這次,算你運氣好。
蘇雲暮那邊,風華無雙的人停下腳步,黑白分明的桃花眸看著僻靜的山谷。
清冷淡漠的嗓音響起:“臨彼。”
幾日時間,蘇雲暮知道了暗處的暗衛喚臨字,影衛喚夙字,死士為無字,絕影衛都是一個單字,皆為大剎大絕之字。
“公子。搭個鞦韆。”
裹得嚴嚴實實的臨彼看他一眼,深深的低下頭去,她恭敬的問:“公子,若不然搭個床?”
“隨你。”
臨彼作為暗首,她一擺手,暗處跳下來幾個人,一個點上驅蚊蟲蛇蟻的香料,幾個人用內力從不遠處撩起藤蔓,在漫花盡山谷的地方纏上四棵高聳入雲的樹木,為自家公子做了一個床。
貼心的用藤蔓圍上了四周,厚可避風雷雨雪,取得位置巧妙,背後是一處半人高的山壁,前面是盛開的花谷,花上撲閃的蝴蝶亦是流螢,皆帶著花香。
藤蔓床上乾乾淨淨,帶梗之處皆被處理掉不能傷到自家公子都肌膚,床裡被漫天飛舞在天上形成的花橋鋪滿,厚厚堪有一指長。
臨彼沙啞道:“公子請。”
許久不說話的嗓音便是這樣,蘇雲暮聽著淡淡的頷首,想著回府制些藥丸讓她們的嗓子好受些。
他飛身坐在藤蔓的床上,兩邊的簾子被打著,身後並著兩側的藤蔓離地有半個手臂。
“公子可要用些吃食?”
“不用。”
“公子可要洗腳?”
“嗯。”
“我去為公子打水。”
說是讓獵場的打獵,可是沒有說不允許帶東西進來。
這不,她們在兩日前回了殿裡,拿了好多東西出來,其中包括盥洗的臉盆、腳盆,皆是一些在蘇家不值錢的藍玉而做,據說是冰種的。
一個簡易的鐵支架搭好,抱來的一大堆的木柴,掏出的火摺子樣樣俱全。
臨彼在清澈見底的小溪中盛了水,倒入取來的爐子裡燒開。
水開倒入兩個盆裡,併入涼水。
臨彼用內力託著臉盆過去,“公子。”
“放這便是。”
“是。”
兩道內力在下面放著盆。
蘇雲暮白皙修長的手指一劃,臉盆到他面前來。
幾個暗處見如此,離他遠遠的,背對著他,封閉了自己的聽覺,凡是暗處守著的人背對著蘇雲暮,聽覺封閉。
蘇雲暮手放在臉盆裡,溫乎的水蓋住手掌,確實舒適。
帕子打溼,擰到半乾,輕輕柔柔的擦拭自己的臉。
直到他褪下鞋襪,將白嫩的雙腳放在腳盆裡,他有一動沒一動的玩著盆裡的水。
至於嘴邊,則是被他用一顆煉製的淨口丹打發了。
蘇雲暮玩的差不多了,把腳拿出來用內力烘乾放在自己的錦袍下。
將盆運出去很多,臨彼幾人感到內力波動,開啟聽覺把盆的端過去,將水倒掉。
她們的眼睛一直看天,不去看下面,以免看到了公子脫在地下的鞋襪。
蘇雲暮把打起的簾子放下,躺在吊床上望天,上面的藤蔓被他開啟一個拳頭大的口子,觀看夜中的星辰。
不知不覺間,暗處幾道內力過來,一道輕柔的推著吊床。
幾道捲起藤蔓在周圍的樹上搭了幾個鞦韆。
暗處的人依舊是背對著蘇雲暮,聽覺封閉,在他很遠的地方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