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的沾上了珍珠。
鳳清宸眼尾上挑,妖冶奪目,處處透出聖潔的邪意:“暮暮?”
蘇雲暮烏黑的水眸潤亮,纖細不失韌勁清冷的霧柳眉飛雲入鬢,“我自己來。”
鳳清宸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好。”
端著水盆的予秋上前,“公子,淨手。”
“嗯。”
待到用皂角洗過,蘇雲暮拿起錦帕擦手。
他拿過一盅血燕,陌絕,你明日是否要出去打獵?”
“嗯。你也要跟著去。”
“怎麼說?”
“春獵或是秋獵,第一日都是先熱身,有諸位女子開個好頭,待到次日便是都要去,在獵林待上一週,一週後誰帶出的獵物多,賜一頂狼王鎏金冠冕。”
蘇雲暮似有了然,“素聞遊獵百姓信奉的是狼王,以彰顯自己族民都是打獵的好手,聖上賜一頂狼王鎏金冠冕是對頭籌者最大的肯定。”
“暮暮所言極是。”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規矩。”
鳳清宸輕笑:“打獵,便是如此。”
“為何男子也要去?”蘇雲暮饒有興致的問,都是養在閣中的郎君,要他們去打獵豈不是要了他們的命?
“皇朝中有專門為男子設立的書院,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煮茶調香是必須,御、射是要跟上的,按照皇朝第一位的開朝帝王所說,他們比女子羸弱,但卻不是養在閣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弱郎君。
要是可以,她願意冒天下大不諱令男子亦可入朝為官,皆釋放出男子的才能。”
蘇雲暮對這件事很有興趣,他追問道:“後來呢?”
鳳清宸淡笑:“其它六個皇朝都未開口,開朝帝王又何必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招人辱罵。”
“辱罵?”
“先前她的這個想法不是沒有和朝中大臣相商,只是朝中大臣以男子有眾多不便拒絕了,這裡面還有後院的那些郎君的不滿,都不想放棄優渥的生活去像女子一樣拋頭露面,他們認為這是違背了祖制。”
蘇雲暮唇角似笑非笑,“倒是他們不識大局。”
鳳清宸下巴輕抬,“都不願意,開朝帝王自是不好多說什麼,這件事便如此擱置。後來,設立了男子書院,意思是縱為官員的兒子,沒有一些保命的東西可不成,這才有了書院裡的御、射,以及二獵中的打獵。”
蘇雲暮明白了,說到底還是為男子著想的,避免萬一被賊人虜去逃脫後不好保住的性命,教了一些在野外亦可活命的東西。
“陌絕對這些很是清楚。”
“都是帝王的不雅之事,單獨的有另外一份記錄供皇室眾人觀看。”
“原來如此。”
不過,他好奇的是鳳清宸嘴裡的另外六個皇朝。
“陌絕,你剛才說另外六個皇朝?”
鳳清宸輕笑,“除去西楚與北涼,另外的四個皇朝受到了天下人圍起而攻之,原因是皇朝裡的人會的東西太過陰毒。”
她這麼一說,蘇雲暮瞬間明白。
蠱,巫,篆,陣法。
他半是嘲笑半是諷刺道:“群起而攻之又如何?直到如今這些還是有的。”
“殺傷力很大,尤其是它們疊加起來的效果。”
蘇雲暮譏諷,“那便是技不如人的代價,人都應該為自己的目光短淺付出代價,要麼寸草不生,要麼低頭做人。”
鳳清宸聞言,眉宇間擔憂而過,暮暮何來的戾氣?
但當她的眸色落在蘇雲暮臉上時,蘇雲暮還是一貫的清冷凜冽。
蘇雲暮察覺到她的眸色,不解問道:“陌絕為何如此看我?”
“覺得暮暮今日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