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的,天地間入眼的盡是一片荒蕪。
這裡是南瞻部洲的最北端,也是與北俱蘆洲接壤的地方。
只是這裡就已經如此寒冷了,而聽聞此地的寒意其實都是從北俱蘆洲傳遞過來的!
“嚶嚶嚶~”
夏青陽行走在這雪地裡倒也不寂寞,因為身邊還呆了一隻嚶嚶怪。
那隻叫做紫玉的紫貂已經不再用幌金繩拴著了,只是它如今已經成為了小月亮的‘坐騎’,那小巧的身子上頂著那一輪小月亮不斷奔跑,同時不斷‘嚶嚶嚶’。
它是累得……
雖然小月亮沒有重量,可是它如今被下了禁制顯出了原形只能以四足奔跑……又不是專業坐騎,很累的!
它本以為自己被下了禁制最終會成為這個男人的玩物,結果沒想到自己最終變成了玩物的玩物。
那個小月亮是個什麼鬼?
不像是法寶又不像是個生靈……莫名其妙的。
它就好慘一隻貂……
夏青陽則是在這北洲繼續前進。
他沒有以遁法急速趕去,也是存著趁此機會增長見聞的意思。
這北洲如今是滿目瘡痍。
原本就是被妖族佔據的的地方,作為妖族企圖侵入南瞻部洲的前哨之處,這裡荒無人煙根本沒有凡人居住……此地苦寒,也的確不適合人生存。
而現在這裡處處都是破滅的山壑崩碎的大地,似乎隨時會在南瞻部洲陸地上碎裂分離開來一樣……可見先前那一戰天庭大軍打得有多狠。
而穿過這片碎裂大地,夏青陽眼前就被重重疊疊的高山所遮,山間又有黑色的怨障瀰漫,一看就非是善地。
冰冷的空氣從此吹拂過來,竟然是令他這真仙修為的人都是感到刺骨。
而他意外地發現,他的小月亮忽然滾到了紫貂的頭頂,那月面上顯露了亭臺樓榭的月宮,而一座殿宇內正有一個微縮的美人痴痴望著遠處群山。
夏青陽的腦海中,則是豁然一個畫面投遞了過來……
這竟然是與此時他們所站類似的角度,看向那遠處群山卻並非是怨障纏繞冰天雪地的,而是一派山明水秀的樣子。
看起來在太古的年代,這北俱蘆洲雖然氣候較其他三洲寒冷一些,卻也是個適合生命生存、繁衍的地方。
如此說起來,當年的補天之事,其實是拿了這北俱蘆洲一洲生靈的性命來換取了其他三洲生靈的存續。
這畫面一閃即逝,夏青陽便明白這北俱蘆洲當前的景象又觸動小月亮了。
他沒多想,繼續往前走去……
越是走,也越是能夠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威懾力。
他彷彿被某種恐怖的東西居高臨下注視著、審視著。
並非是他引起了萬妖殿中大妖的注意……而是任何生靈來此北俱蘆洲,都會有這種不適的感覺。
這北俱蘆洲的‘小天道’,對外來的一切生靈都充滿了敵視。
看著那瀰漫上來的怨障,夏青陽猶豫了一下還是放出了杏黃小旗穩一手。
直接用杏黃旗就太過分了,杏黃小旗也已經可以將這些怨障隔離開來。
他只是自保而非徹底驅散怨障,這一點倒是不怎麼困難。
夏青陽奇怪地問:“你們北俱蘆洲的妖族是怎麼生活、修煉的?這種怨障吸多了恐怕對自身有極大妨礙吧?”
紫玉已經累趴下了,她勉力抬起小腦袋道:“最初進入北俱蘆洲的那一批妖族的確受到了很深的影響。”
“有些本性迴歸露出本體從此成為可怕的兇獸,有些則是精神錯亂時不時地發狂,不得不被驅逐。”
“後來白澤大神與另外三位妖帥見此情形,不得不煉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