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臃腫不堪、複雜不堪,已經沒用了,歸屬感太低,更為重要的是,北海、鄭國、飛黃、立陽四位公主……
她們已不是本人!
辛卓演了這些年的“戲”,到頭來卻發現,最會演戲的還是這幾個女人!
當初大姐姜嬛說過,這些人被人調換了,是被人冒充的,當時只是感到不可置信和疑惑,但並未放在心裡。
偶爾與她們肢體接觸時,心中好奇,悄悄試探過,當時也沒發現有太大的不對,只不過覺得她們的氣息稍顯怪異。
從始至終,他沒有多想,無論這些人是真是假,都與自己無關。
只是經過苦海一行,他明白這四人到底哪裡不對了,她們的真氣,非常內斂,接近先天。
這不是姜家該有,甚至不是當今武者該有的。
這些人是上古武者,或者某座山上修行的修仙武者?
那麼如今看來,她們的目的便令人不寒而慄了。
前方已經接近了如意坊的“行雲樓”,辛卓停下腳步,看向白璇璣:“悄悄找到蟬衣來見我,我就在這行雲樓頂層,不要暴露身份!”
“喏!”
……
姜家。
覽清院。
北海公主端坐正堂,劍眉高挑,雙目犀利,一邊聽取一眾管事、分支家主稟報瑣事,一邊奮筆如飛,行批奏之事。
再也沒了當初那個婦道人家、胸無大志、只知動粗的莽撞,此刻氣勢凌厲,言行乾脆直爽。
以前掌管姜家的是老太君,後來是昇平長公主,如今是她,她與前二者的手段風格都不同,她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府門下人動輒斃命。
就是如今奏事的一眾商事總管和分支家主也難免噤若寒蟬。
堂下首座,鄭國長公主也沒了當初的端莊淑賢,舉止輕佻,媚眼如絲,品著茶水,右腳卻在一位俊秀的年輕管事腿上摸索。
“咳咳……”
此時偏殿內,忽然傳來一陣重重的咳嗽聲。
“這老東西倒是能活!”
鄭國長公主嬌笑道:“老孃裝了近二十年,實在是受夠了,橫豎時間快到了,不裝了,不如一刀宰了她,姬邀月還是會和咱們合作,不然兩個月後,這江山誰說了算呢?”
“你瘋了?”北海公主冷冷道:“你我都是假築之人,山上的不發話,怎可改變姜氏格局?”
“好吧!”
鄭國長公主慵懶的伸展腰肢,打了個哈欠,看了眼門外。
只見梨韻和姜女英小丫頭一起端著茶水,匆匆走向偏殿,經過二人身邊,並未出聲。
“女英?”
北海冷淡的呵斥,“真是越來越沒規矩!”
姜女英這才轉身行禮:“娘!小祖母!”
“乖!”
鄭國長公主呵呵一笑,“小丫頭跟著姜玉卿那個怪東西,學的脾氣直爽,像個當兵的,有趣,改天小祖母給你許配個好夫婿!”
梨韻和女英已經進了偏殿,殿內光線有些暗淡,老太君滿頭白髮,氣勢微弱的斜躺著,身邊只有一個蟬衣在伺候。
等二女進了房間,忽然睜開眼,雙目如電,壓低聲音:“玉圭怎麼樣了?”
梨韻搖了搖頭:“二公子自從長子出生後,他便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怕是就在這幾日了!”
老太君嘆了口氣:“那孩子如何?”
梨韻回道:“北海親自撫養,倒是盡心。”
老太君看著房頂,許久才道:“這姜家其實早已破碎不堪,要是玉卿在就好了,老婆子現在才知道,他是何等的手腕,他若在,這些個隱藏多年的怪種,一個也別想跑!”
姜女英看了眼外面,忽然輕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