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了緊腰帶,將劍系在背上,藥包壓在劍上縛好,咬牙自語道:“來了,從你們五個傢伙開始。”
五個穿勁裝的人,年長的約有五十上下,最年輕的也有三十餘.一面向上走,一面舉目向四周搜視,腳下甚快,直向艾文慈的藏身處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中年人一面察看四周,一面留心腳下,左首那人向同伴說:“這一帶腳跡凌亂,已有人搶了先,大概小狗早已走了。姜昆,咱們該回頭了,再追下去也是枉然。”
姜兄點頭表示同意,說:“咱們到上面去歇息,站在高處也可以看遠些,再無所發現,咱們到有面的小山下與花老前輩會合。”
他們所站處,距艾文慈所藏身的山脊不足十丈,緊走二十餘步,便到了山脊。天色不早,日上三竿。天宇中萬里無雲,陽光透過枝葉,灑下一陣陣熱浪。
五人左右一分,先搜四周。他們向遠處搜,反而忽略了分手外丈餘的草叢,那兒止潛伏著咬牙切齒、一身白衣被草所掩的艾文慈。
五個人重新會合,姜兄取下所帶的水囊說:“咱們歇歇腳,小狗可能已經遠出數十里外了,咱們會合後往贛州造,趕兩步或許可以在半途將他追上。”
“也許他不走這條路呢。”一名虯鬚如戟的壯年人說。徑自往樹下落坐。
“他會走這條路的。討厭的是追捕他的人太多……咦!你……”
在他們身側丈餘,不知何時出現了混身白的艾文慈。
五個人駭然,左右一分,雁翅排開列陣。
“是他,艾文慈。”虯鬚漢大叫。
姜兄興奮地迎上,踏進兩步狩笑著問:“你就是艾文慈?這麼年輕,居然勞動了上百黑白道英雄好漢奔波一夜,閣下,你足以自豪。”
艾文慈俊臉上殺氣騰騰,虎目中透射著懾人心魄令人心底發虛的冷電寒芒,一言不發盯視著姜兄,嘴角湧現一抹令人心悸的奇異笑意。
“你是啞巴不成?”姜兄不悅地叱喝,艾文慈不答話,深令姜兄難堪,怒火漸升。
艾文慈說話了,用冷冰冰陰森森的嗓音問:“昨天包圍仙都觀下院的人中,有你們一份麼?”
姜兄胸膛一挺,傲然地說:“不錯,有咱們一份……”
話未完,艾文慈突以奇快的身法撲到,伸手便抓。
姜兄冷哼一聲,發出了一聲暴叱,扭身避用出掌反擊,右掌劈向伸來的拿根近脈門處,掌出其氣如潮,左掌閃電似的探入艾文慈的右胸,戟指便取朝門穴。
艾文慈掌一翻,便反扣劈來的掌,右掌崩開取期門的手,順勢反擊,“吳剛伐桂’搶入就是一掌。
兩人搭上手,立即展開一場兇狠無比的惡鬥,三照面兩盤旋,各攻了十餘招,半斤八兩似乎勢均力敵,三丈內勁風徹體生寒,地下的短草紛飛,幾被夷平。
姜兄先前傲然不可一世的神情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困惑驚異的神色,額角大汗一串串往下滴,攻勢已被遏止,不得不謹慎出招以求自保了。
四同伴已看出危機,有人叫:“兵貴神速,速戰速決,拖下去夜長夢多,對付這種惡賊,用不著講江湖規矩。”叫聲中,四人皆撤兵刃急衝而上。
江湖規矩講究單打獨鬥,但必須輩份相當,藝業不能相差太遠,壯年人不許向高齡人叫陣。但公人捕盜,沒有什麼江湖規矩可講,一千八百個人捉一個賊,並不足怪。艾文慈一聽對方的口氣,便知不是辦案的公人。他怒火上衝,恨上心頭,不再和對方乾耗,反正已摸清對方的底,是行雷霆一擊時候了。
他一聲沉喝,雙掌一分,拆開姜兄的一招“上下交徵”,身形一晃,便已用神奧身法欺近姜兄的身左,一扭之下,招出“換羽移宮”,雙手已制住了姜兄的左肩和右脅,奮神威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