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凜,卒,享年二十八歲。
與此同時,楚家後山,楚家一家也在進行著差不多的對話。
今天週末,已經很久沒一起聚餐放鬆的一家人都特意騰出了時間,一大早的就在後山那片平緩的種滿了草坪的山坡上擺開了踏青的架勢。燒烤架,釣魚竿,風箏,棉花糖機,點心車,反正家裡能找來的,都被寧夭從庫房裡拉了出來,讓人搬到了山坡上。
楚家雖然家大業大,但家裡除了必備的警衛,傭人不多,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上也沒那麼多規矩,大家湊在一起就圖一家人開心,所以週末聚會的樂趣當然是要親自動手才體會得到的。
楚朔和楚朝父子倆依舊是勞工,就聽寧夭在指揮來指揮去,楚暮在旁邊給他們爸爸和哥哥加油,幫忙遞個水遞塊毛巾。今天楚笑依舊在外還沒回來,但祁多多倒是恰好回了夏亞,也跟著一起來湊熱鬧。寧夭就又把俞夏一家給叫了過來。
俞夏家裡同樣是兩個爸爸,一個俞方是楚朔的爺爺一手帶出來的將領,另一個宋夏是貝瓦的將軍,兩人都是跟楚朔和寧夭當年一起上戰場的戰友。據說當時宋夏為了救寧夭身受重傷,被帶回夏亞醫治,後來跟俞方結了婚就退伍一直留在夏亞,現在在第一軍事學院的機甲系當教官。
父輩在戰場上澆築出來的情誼,小輩們沒上過戰場不是很能切身感受,但都相當尊重,以至於他們這些發小感情都異常深厚,全然不像其他地方的軍二代官二代皇二代一樣勾心鬥角沒完沒了。但也不能說幾家就完全的沒有摩擦,但事情都是人做出來的,只有夠聰明,巧妙的避過去就行,就是再恩愛的夫妻也會吵架呢。
不過顯然這兩輩人的好朋友都各自有各自的愛好,一向對宋夏宋叔叔很有好感的祁多多同學正拉著他試吃他新發明的烤串兒,護妻狂魔俞方俞上將就站在一旁圍觀,有油點兒濺出來他都能眼疾手快的擋住。
楚朔和楚朝兩父子在涼亭裡玩戰局推演大戰,最先進的電子虛擬顯示板投射在石桌上,父子倆各佔一邊,殺的難分難解。
寧夭和楚暮坐在池塘邊一邊給錦鯉餵食,一邊聊著天。
“暮暮你長大了啊。”寧夭看著池子裡養得肥肥的錦鯉,感慨道。
“嗯?”楚暮偏頭看他,他老爸一向不是傷春悲秋的人啊。
“你談戀愛了都不告訴爸爸啊,爸爸現在的感覺就像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馬上要被豬拱了。”
“爸,”楚暮無奈,“我沒有在談戀愛。”
“那大街小巷那麼多海報是怎麼回事?楚朔差點兒就要開機甲過去碾人了,幸虧我攔得快。”
楚暮回頭看了一眼正殺得起勁的哥哥和老爸,忽然有點好奇,就問:“如果笑笑在外面被男人拐走了呢?”
話剛一說出口,楚暮就明顯感覺氣氛不對了,寧夭眯起眼笑,要多親切就有多親切,但就是這笑容,一點兒也不必楚爸的殺氣來得遜色,“暮暮啊,你要知道,像你弟那樣單純無害的人,會誘拐他的都是人渣和變態,只需要進行人道毀滅就可以了。”
“……”楚暮忽然有點兒淡淡的擔憂,在自家這不太正常的基調下,要是笑笑跟商伯伯一樣一輩子都不結婚了怎麼辦?
“別跟爸爸轉移話題,笑笑還小,我們先來說你的事。”寧夭卻一下就看破了兒子企圖轉移話題的心思,一下就給擰了回來。
“還有我哥呢?”他可比我大……兩分鐘。
寧夭很淡然的說:“就你哥那粗神經加死心眼兒,我賭上我下半輩子的甜點,就是魯霜沒跑了。”
“那我呢?”楚暮知道自家老爸一向看人極準,忍不住問了一句。
“俗話說三歲看老,”寧夭摸摸楚暮的頭,想起他小時候那可愛模樣,笑著說:“你難道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