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虛耗過度如果不服用它的話解毒的時候會撐不過去,倘若今晚昏睡過去明天九點前還沒醒過來,就讓孜漠陪你去陰寒溼冷的地方找找看,龍脈附近很多,小心了……”
才說完便昏睡過去……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挪到鋪的軟軟的披風上躺好……
擦擦眼淚還有事要做,包紮白紗布用完了,把小挎包裡的換洗衣服掏出來,找了件細白溫軟的想給君孜漠包紮,去拉扯他的衣服的時候他握住我的指尖不讓動,我使勁丟開,心裡煩躁不安害怕的情緒擴張想找個宣洩口,怒罵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看的!”
破碎的衣服根本禁不起我大力的撕拉,裡面白色的裡衣胸口處有大片的血跡,我死死咬著下唇才沒有痛哭出聲,眼淚卻無聲滴下來……
他伸手扶上我的下頜讓我卸了力,柔聲道,“放開,都出血了!”
指腹拂過我沒有受傷的左臉道,聲音輕柔低緩,“別哭了,緋月會沒事的!”
我惱怒瞪他一眼,細細用白絹給他擦掉血跡消了毒抹上藥,又敷了厚厚一層搗碎的草藥才作罷,拿起衣服想撕塊白綾給他裹起來,卻手癱腳軟沒力……
“換一件!”
我沒回話直接遞給他,所有的衣服中只有這個是新的,而且別的料子也不適合包紮……
他無奈接過,順勢握住我冰涼發白的指尖,掌心溫暖乾燥,柔聲道,“傻瓜,你不知道女孩子的白綾小衣不能給其他男子看麼?快收起來!”
我心裡翻翻白眼,又不是內衣,就是內衣又怎麼樣,去家裡給小熙補課的學長可是把我從兜裡掉出來的衛生巾撿起來面不改色的遞還給我……
我還道了謝,面不改色心裡罵娘。
“好了,出門在外就不要這麼多講究,唧唧歪歪磨磨蹭蹭你還是不是男人,其他的哪個適合包紮,不透氣不說還會黏在傷口上,會發炎的……”
我一邊包紮一邊嘟囔,看來下次得多帶幾件這樣的小衣呀,就我這樣受傷的機率,估計用得到,想著自己都抖了一下……
君孜漠怒聲道,“亂說什麼?你敢!”
我撇撇嘴道,“等你休息一晚恢復些體力,我們就去找藥……”轉頭看看緋月睡得好像很不安穩,坐在緋月旁邊輕輕握住他的手幫他擋著吹過來的微風,可惜玄氣不同內功不能送到他體內幫他恢復力氣……
微風輕搖草葉沙沙。
我抱緊雙膝摩挲著有些清涼的雙肩,環視一週卻發現能用上的‘布料’都給傷員取暖了,見君孜漠睜著眼睛對著空寂深遠的夜空出神,披風下滑也不知道拉一下,只好自己挪過去給他蓋好,在他眼前揮了揮手,細聲道,“在想今天的事麼?”
他沒回話拉住我的手扯我入懷,聽到他的悶哼我心裡焦急,才給他包好的傷口,不會給我撞裂了吧,掙扎著要退出來焦急問道,“痛不痛,給我看看……”
他不語緊緊攬著我的腰我整個人都半趴在他懷裡,想動卻怕扯動他的傷口,只得放軟身體,悶悶道,“朋友妻不可欺,我現在可是緋月的女朋友,你……”他要娶別人了還這樣隨便抱我,還有自己現在這樣算不算不軌?
“別動,就這樣待會兒……”我知道他跟死掉的那個男的肯定認識,可是我們這樣迴避不談會不會給他的傷害更多?
緩緩攬住他的腰道,“那個人是誰?百物國的皇子麼?他死了你好像不太高興。”
沒想到他卻猛地雙手擁著我的肩膀眼神如刀審視著我的表情,肩上的力道很大可我卻接收到了從他指尖傳來的遲疑不安和恥辱難堪,灼燒得我的心縮澀疼痛,半響才聽他啞聲道,“你聽到了?”
我不語,說沒聽到你相信麼?
君孜漠清然一笑,悲喜不辯,漠聲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