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紀爸紀媽和夏爸,也就是季堯和林建新家裡的人,加上陳青楊和聞燕。
過繼的儀式也比較簡單,先是拜別紀伊人和夏凡,然後再拜紀千舟。只是誰也沒想到自己眼巴巴要做人家過繼兒子的紀澤少年在拜別的時候竟然哭了,抱著紀伊人低著頭,眼淚嘩啦啦的止不住。以至於紀伊人也沒忍住眼淚掉了下來。
然後在這傷感的場景中聽見季堯的一聲大笑,指著夏凡,他說:“夏少,這真是你親兒子,及時雨啊!”
夏凡有個外號叫及時雨,他自己的解釋是因為他在關鍵時刻總能及時出現,而實際上這個外號的來由是因為他小時候總喜歡哭,紀千舟那時候正迷水滸,就給他起了個名叫及時雨。
而在這樣的一個時候,被季堯說出來,幾乎所有人都笑了。夏凡有把季堯一拳打暈的衝動,其實這種衝動一直伴隨著他三十多年的人生。
這邊紀澤的小傷感也被鬧沒了,放開紀伊人,回頭拜紀千舟,改口叫“爸”,紀千舟給個紅包,再轉頭,拜紀伊人和夏凡,叫“姑姑。”然後頭被夏凡揉了揉,說:“過兒,你知道你為什麼叫過兒,因為你有太多的過錯。”
紀澤一頭黑線,在鬨笑中黑著臉說:“楊過叫楊過是因為他爹又太多的過錯。”
夏凡指著紀千舟:“小紀,說你呢!”
…
正式過繼後,紀澤也沒搬到紀千舟家,就直接在老宅住下了,夏凡和紀伊人晚上回到家,夏凡一聲大吼:“終於把小白眼狼趕走了!”然後滾去臥室補覺,早上他沒睡幾個小時就被叫醒了,全天都困得要死,反觀同樣熬到四點的紀澤卻神采奕奕,多少還是有點感嘆歲月不饒人。
不過晚上八點就上床,直接導致了,十一點紀伊人也鑽進被子裡的時候,他的精神那叫一個抖擻,像條蛇馬上就把人給纏上了,說:“我們一定不要小子了,再生個姑娘伢,要跟我一樣好看,跟你一樣聰明,羨慕嫉妒恨死那幫混蛋!”
紀伊人說:“你是覺得我不好看嗎?”
“呃……”這樣的問題夏凡覺得還是不要回答比較好,他快速的滑進被子裡,說:“我們還是先生出來再談。”
這是一個極致纏綿的夜晚,第二天是星期天,夏凡還可以賴皮的摟著紀伊人睡到中午,然後耳廝鬢磨一番。
紀伊人是那種女人,如果是晚上,在被子裡可能她覺得也還好,但如果換到床以外的地方,或者是白天,她就會很緊張,夏凡就非常喜歡這種緊張,那種臉紅到耳根,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的樣子。有的時候,她會把眼睛閉上,但那樣的話,她會更加敏感,有時候即使是舌尖順著她的脊線滑下也會讓她顫抖。
以前她會說:“小澤要起來了,我去給他做飯。”
現在紀澤也消失了,夏凡覺得他實在是太幸福了。他承認之前他是開玩笑的,他確實不想那麼快有個女兒。如果有個女兒,紀伊人又要說:“小凡,要去給你女兒做飯了。”而不是嚶嚶的說:“小凡,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吃吧。”
他要說的是:“姐,你拒絕人的理由很沒新意,所以不被接受。”
然而也就差不多這個時候,電話響了,先是夏凡的手機,他沒有理,然後是紀伊人的手機,他沒讓她理,再接下來床頭的座機也響了。
紀伊人說:“可能有急事,接了吧。”
夏凡暴躁的對著電話咆哮:“跟爺有屁快放!”然後聽見電話裡一個冰冷的女聲說:“有一個叫胡元娟的女人站在八樓的樓頂帶著她五歲的兒子要自殺,她說兒子是你的,你對她始亂終棄,你不來她馬上跳樓!”
“什麼狗屁女人,爺聽都有沒聽過!”
“我不管你認識不認識這個女人,也不管你現在是不是慾火焚身,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