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走了高順。”
守軍將士轟然回應,聲勢震天。
峙立城頭地十幾名重灌步兵交換了一下眼神,突然間悶聲不吭地前衝,呼喇喇地湧過高順身邊,迎向城樓上洶湧而來的敵軍,一名重灌步兵回頭淒厲地長嗥道:“將軍~~陷陣營可以沒有我們,卻不能沒有將軍你!”
“胡三、胡四!”高順厲聲大喝道。“回來,你們竟敢違抗軍令~~”
胡三、胡四回頭向高順蒼然一笑,引吭長嘯道:“將軍,每年清明時節,別忘了在弟兄們靈前倒幾杯吃剩的水酒,我們去了,哈哈哈~~”
“回~~”
“膨~~”
高順的回來才喊出半句,徐晃手中的利斧早已經將胡三手中的巨盾生生劈成兩半,利斧劈開巨盾之後去勢猶疾竟然把躲於盾後的胡三也斬成了兩片,幾乎是同時。胡四等十數名重灌步兵的盾牆也被敵軍攻破,無數鋒利的長槍頃刻間攢刺在他們身上。
但胡三、胡四他們畢竟沒有白死。他們以自己地生命換來了高順逃生的機會!如果沒有胡三他們捨命相博,留下斷後的高順將肯定難以倖免。
“將~軍~~”
最後倒地地胡四向高順報以蒼涼的一笑,旋即氣絕身亡。
“胡四~~”
高順一貫從容的俊臉上陡然浮起一絲黯然,健壯修長的身軀凌空往後一翻便順著雲梯滑落到了城牆下,城牆下早就已經嚴陣以待的重灌步兵們立刻將嚴嚴實實地盾牆裂了一道縫,將高順護入其中。
“走,回陣!”
高順大吼一聲,眼角里忽然浮起一絲晶瑩的溼意,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轟~~”
安邑城緊閉的城門突然洞開,馬嘶人沸中,黑壓壓的涼州鐵騎穿過洞開的城門洞洶湧而出,如潮水般向著陷陣營席捲而來,幾乎是與此同時,一排排的弓箭手重新站到了城牆上,將密集如雨地箭矢無情地傾洩到陷陣營上空。
但就算是在如此被動的情形之下,陷陣營也依然保持著足夠的鎮定和從容,嚴謹的陣形並未有絲毫混亂,密集如蝗的箭雨再次被厚實的盾牆擋在外面,依然無法給陷陣營的將士造成太大傷害。
“陷陣營的弟兄們請放心後撤,這些涼州土狗就交給我們來對付。”
洶湧而出地涼州騎兵堪堪就要衝到陷陣營身後時,一聲炸雷般的大喝陡然響起,高順聞聲霍然回頭,只見另一支黑壓壓的騎兵橫空殺出,當先一員大將氣宇軒昂、威風凜凜,頭頂鐵盔、身披鐵甲,手執丈八點鋼槍,赫然正是河間名將張合。
……
晉陽,刺史府。
丁原正在臥室裡假寐,隨著丁原年歲的增長,應付一妻六妾已經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了,昨晚和剛納的第六房小妾貪歡弄了一夜,第二天起來便感到腰痠背痛、頭腦發沉、精神不濟了。唉,看來以後得節慾了。
“大人,不好了,不得了啦~~”
丁原正自心煩時,忽見門下小吏匆匆忙忙地闖了進來。
“嗯?”丁原勃然大怒道,“是誰讓你進來的?”
小吏仆地跪倒在地,帶著哭腔喊道:“大人,不得了啦,董卓的
進城了。“
“什麼!?”丁原冷不丁嚇了一驚。霍然地欠身坐起,可旋即又頹然坐回了席上,喝斥道。“胡扯,簡直胡扯,眼下河套、幷州、幽州、冀州、河內以及司隸等六路聯軍正在河東討伐逆賊董卓,董卓老賊已經自顧不暇如何還敢分兵來攻打晉陽?”
小吏吃聲道:“可可可,可這是真的。”
“還要胡說!”丁原越發怒道。“莫非你真以為本官不敢殺你?”
小吏凜然噤聲,望著丁原發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