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忽然爬起身來就一溜煙地跑了,小吏剛剛逃走,丁原的親兵隊長又匆匆忙忙地闖了進來,吃聲道:“大人不好了。董卓的賊兵殺進晉陽城了,城裡地守軍大半投降,剩下地也一鬨而散了。”
“啊?”丁原倒吸一口冷氣,這才信了,“真~~這是真地?”
“大人快出府逃命吧。”親兵隊長急道,“再晚就來不及了。”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丁原死到臨頭,猶自難以置通道,“薰卓的賊兵是如何殺到晉陽的?為何我軍的探馬和細作沒有探到一點動靜。呂布那個白痴又是怎麼搞的,竟然讓賊兵殺入幷州而不設法阻攔?”
親兵隊長急道:“具體怎麼回事小人也不太清楚,不過聽說董卓老賊是從王屋山那邊殺過來的,所以呂布將軍根本不知道,我軍的探馬、細作也多分佈在河東那邊,王屋山這邊根本就沒有防備啊。”
“什麼?竟然是從王屋山上翻過來的!”丁原吃聲道,“可晉陽城池堅固,如何也被輕易攻陷了?”
“奸細!有賊兵地奸細混進城,偷了城門。”親兵隊長急道,“哎呀大人。你快別問了,來不及了。趕快逃命吧。”
“且暫等片刻,待本官去收拾細軟,再攜上家眷一併逃命。”
“大人,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收拾?”
“既如此,容本官將新納的愛妾帶上~~”
“殺殺殺~~”
丁原話音方落,府外陡然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喊殺聲,旋即有急促地馬蹄聲和雜亂的腳步聲闖進了刺吏府,向著後院徑直衝殺進來,丁原及親兵隊長只聽得室外響過幾聲兵器撞擊聲以及數聲慘叫聲,然後臥室的門便被人一腳重重地踹開了,一夥如狼似虎的涼州兵已經手執鋼刀、殺氣騰騰地闖了進來。
親兵隊長哀嘆一聲,疾聲道:“大人快從後門逃走,小人來擋住他們。”
“想走?門都沒有。”涼州兵中的一員將領悶哼一聲,手一揮,厲聲道,“把這兩個傢伙宰了,府中地女人統統抓起來,再把金錢財物給老子看好,主公都已經說了,誰先搶到的就歸誰,這座府邸現在就是老子華雄的了。”
“遵命。”
華雄身後的涼州兵早已經虎狼般撲了過來,親兵隊長堪堪一刀揮出便已經被亂刀分屍,丁原前腳剛剛逃出後門,一截鋒利的刀尖已經從他的胸前驟然攢露出來,丁原地眸子猛地變得呆滯,堪堪回過頭來,只見一名涼州兵正獰笑著一刀向他的頸項斬落下來~~
下一刻,丁原感到自己飛了起來,整個世界都開始翻轉起來,然後很快,無邊無際的黑暗就將他徹底吞噬。
中平三年(187年)四月初,薰卓採納軍師李儒之計,以主力大軍固守安邑迷惑聯軍注意力,然後親率兩萬精兵翻過王屋山、奇襲晉陽得手,原幷州刺史丁原歿於亂軍之中,丁原勢力遂告冰消瓦解。
……
薰卓攻陷晉陽、丁原死於亂軍的當天,恰恰也是高順險些攻陷安邑的那天!
……
安邑城外,聯軍大營。
高順徑入呂布中軍大帳,見張合也在帳中,高順二話不說納頭便拜,鄭重其事地說道:“高順~~多謝將軍援手之恩。”
張合急上前將高順扶住,誠懇地說道:“你我既為聯軍,又為同一目標而戰。伸手相援理所應當,又何需如此?”
“這一拜,是替所有幸存的陷陣營將士而拜,若非將軍施以援手,我軍危矣~~”高順執意下拜,然後起身,轉向呂布肅容問道,“末將有一事不明,還請將軍不吝解惑。”
呂布心頭忐忑。不敢正視高順灼灼的眼神,顧左右而言他道:“今日天色已晚,將軍累日廝想必也乏了。有事明日再說,如何?”
“不,末將必須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