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自終都不曾提及過。
而李敬業在宴席上,最為擔心的關於陳敬之的事情,李弘一樣是隻字不提。
這讓他們根本摸不透,李弘到底隻身來揚州的目的,但曹王等人比起李敬業的神態來,倒是要從容了很多,甚至偶爾之間,還能夠從他們三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神秘莫測的意味兒。
而從宴席的地方換到滿江園湖邊廊亭內時,李敬業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跟心中的緊張,在李弘緩緩在湖邊廊亭坐下,欣賞美景時,終於是起身向李弘行禮。
“殿下,剛才跟隨白小姐那個小姐,可是陳敬之唯一的女兒陳清菡?”
“你不認識?”李弘順著曹王李明的手指,看著湖心處的一艘畫舫問道。
“這……臣不敢確定,當年曾經見過幾次,但時間太長,早已經模糊了。”李敬業只好想著藉口說道。
“楊嶽你可認識?”
“不曾聽說過。”李敬業當機立斷說道。
“楊嶽曾經在陳敬之任職杭州時,在臨安縣任司戶,做了近四十年的司戶,你說這個陳敬之也是啊,既然如此賞識楊嶽,為何任職杭州時,也不提拔楊嶽呢?哦,對了,那女子便是陳清菡,陳敬之的女兒,你有事兒找她?”李弘視線移回到李敬業身上問道。
“臣無事兒找她,倒是怕她有事兒找臣,臣之所以問殿下,自然是因為陳敬之謀反一事兒了。當初因為陳敬之被羈押後,據說他女兒曾經找過臣,但被臣拒絕了,並未見她。”李敬業見李弘在他起身後,一直讓他站著說話,並未讓他坐下,所以在其他幾人都坐下後,他也不敢隨意坐下,只好繼續站著回話道。
李弘臉上帶著玩味兒的笑意,淡淡說道:“陳敬之謀反一事兒如今可已經坐實?”
這個不用說,如今李敬業已經打算造反了,陳敬之這件小事兒自然是不足掛齒了,怕是李敬業早就想動手了。
“已經做實了。”
“行刑了?”
“還沒有。”
“為什麼?”
“回殿下,吏部、刑部、大理寺、甚至是御史臺,如今都已經認定陳敬之有罪,但……陳敬之臨死前希望能夠見他愛女一面,臣看在多年一地為官的情誼上,希望找到他女兒跟他見上一面,而後再行刑。”李敬業僵硬的笑了下說道。
“如此說來,豈不是我幫了你一個大忙?我這不親自把陳清菡給你帶過來了?”李弘看著李敬業的臉,像是雕塑出來的笑容。
“殿下此言差矣,陳敬之謀反一事兒,臣為找證據可是大費周章,而今他的女兒出現在您身邊,臣是怕她向您說了一些為他父親開脫罪名的話……。”
“逆臣賊子,大唐向來絕不寬容,如果已經做實了陳敬之的罪名,我想……見與不見都無妨,不過既然你顧及同地為官的情誼,倒是不妨讓他們見上一面,我同意了,一會兒讓白純陪同著她過去,看看她父親。”李弘依然是笑意盈盈,讓李敬業猜不透,他把陳清菡帶在身邊到底是何用意。
與李敬業暗中交鋒,則是讓曹王等人一直在揣摩,李弘到底隱藏了什麼實力,竟然敢獨闖揚州城。
但無論三人如何問,無論是問什麼,李弘都是能夠避開核心問題,跟他們打著哈哈,把重要的問題掩蓋過去。
湖心處的畫舫李弘最終還是沒能抵住心中的誘惑跟好奇,在畫舫靠近湖邊後,還是踏了上去。
但讓他失望的是,並沒有任何驚喜等候著他,除了聞弦知歌意的歌女外,並沒有李賢的影子。
也就是說,李賢的事情,在他們看來,也成了一個讓自己揣摩、猜測的物件了。
“到底存在不存在!”李弘看著眼前的白純,冷冷的問道。
“存在!”白純堅定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