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讓蕭言瑾莫名的就有些怕,讓他覺得……很陌生……再加上,此時張期甚走的方向,正好是往後山的方向去的。
「誒!你昨天不是說後山那邊比較危險,不要去嗎?你現在這是幹嘛去啊……」
張期甚說:「你在藏書閣翻到什麼了?」
蕭言瑾一時不解:「啊?」
張期甚說:「我在後山竹林發現了一些東西,帶你去探查一番。」
「哦……」
蕭言瑾沒再說什麼,默默的跟在張期甚身後,卻怎麼跟怎麼覺得有問題。
張期甚這幾天幾乎一見到蕭言瑾就發・情,今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了?
而且異常的還不只是這個,之前說後山危險的人明明是張期甚自己,這會兒就算後山真的有問題,他也肯定是讓蕭言瑾躲得遠遠的,自己帶人去查才對,就好像之前在yh市的時候一樣,因為安兆潯的人在外面到處晃,他要去安兆潯那裡,就囑咐他不要亂跑。
那麼他又怎麼會在明知道後山有問題的情況下,不找宋元或者陸原晰,而是找上這其中戰鬥力最弱的他呢?
雖然蕭言瑾並不想承認自己戰鬥力弱,但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蕭言瑾懷疑面前這個人了。
在還沒有見到謝天謝地之前,他打死了都不會相信有人能把矽膠・面具這種萬聖節玩具一類的東西,做到精緻到看不出真人假人來的程度,但在見識過之後,蕭言瑾就不會那麼好糊弄了。
誰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還有手藝堪比謝天謝地的人?
又有沒有可能有人擁有跟他們一樣隱藏那種細小痕跡的異能?
畢竟,雖說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但幹同一行業,做同一件工藝的手藝人,誰都不敢保證說自己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蕭言瑾跟在「張期甚」身後的眼神也因為這份懷疑漸漸產生了變化,為了以防萬一這個人真的是張期甚,他並沒有打算下重手,但試探一下,並不犯法吧!
這麼想著,蕭言瑾在這人身後又默默抬起了手,不同於剛才頗有些警告意味的響指,這次他小心的在心裡找著感覺,手掌上沒兩秒鐘就被他凝出了一個小小的火球。緊接著,他就將手中的火球向面前這個人推了過去。
「張期甚。」也是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他會對自己動手一樣,一早有所防範,在蕭言瑾手中的火球,堪堪就要砸中他的時候,他突然就是一個躍步,整個人的身影在此時看來都有些朦朧感,然後他就已經從原來的位置上移位了。
蕭言瑾並不驚訝於這人的這一身手,聖墟宮的人保不定都會,讓蕭言瑾之所以在被拉到一邊的時候都沒有懷疑這人的原因,也是因為張期甚也是從聖墟宮出師的,這種招數他很可能也會。
可是現在,這人的可疑度太高了,以至於即便是還有那麼一點點他是張期甚的可能,蕭言瑾都不願意相信了。
蕭言瑾原本平緩的眉目因為這個一下子鋒利了起來,更甚至是怒視著面前這人就質問道:「你不是張期甚,你到底是誰!」
「張期甚」聽了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無奈的嘆了口氣。
然後,連掙扎辯解一句都沒有,將手伸到了自己的耳後,三兩下就扯下了一塊矽膠・面具。
看那架勢,簡直就好像在說,他根本就沒想假扮張期甚,當然也就不會刻意去模仿張期甚似的。
然後,蕭言瑾就看到了那塊矽膠・面具的後面,露出了一張蕭言瑾再熟悉不過了的面孔。
「是我。」
「謝天?」蕭言瑾覺得有點兒懵,問道:「所以……昨天晚上那封去後山竹林的信也是你寫的?」
謝天本來就不怎麼多話,這會兒回答得也爽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