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可算是徹底失去耐心了,站起來抬腿就往外面走。
張期甚看著宋元走出去十幾步,眼見著就真走了,他才說:「明天記得叫人把休閒區那人工湖的水抽乾看看!」
宋元才走出去十幾步的腳馬上又收了回來。
「怎麼了?有發現?」
張期甚說:「那水太臭了,你們這是直接把它當化糞池排放了嗎?」
雖然上一句話剛說完,張期甚就不正經了,但宋元還是覺得他突然讓他把湖水抽乾這句話肯定是有原因的。
宋元問:「你這到底是發現什麼了?真有線索?」
張期甚說:「暫時還不不知道,雖然連那湖底下到底是什麼都不能確定,但我保證,那底下肯定有東西。」
宋元又問:「不是……那你是怎麼確定那底下肯定有東西的?」
張期甚說:「還能怎麼確定?一亡靈都直接當著我的面把我媳婦兒推水裡去了,你說我怎麼確定的?」
宋元:「……」
「不是……」宋元蹙眉追問:「你剛剛才說要交女朋友了,這才幾分鐘啊!女朋友就成媳婦兒了?你問過人家姑娘的意見嗎?人家姑娘同意了嗎?」
張期甚:「……」
第二天,腦袋燒得迷迷糊糊的蕭言瑾從醫務室拿了些退燒藥和感冒藥就在宿舍歇著了。
前一天還總是心裡舒展不開的住在女寢室的問題,這會兒他也已經顧不得在意了。
在蕭言瑾看來,他跟四朵金花其實沒什麼交情,但對待「言小五」這個新同學,四朵金花顯得倒是挺愛護的,一大早的見他生病了,又是催促他上醫務室,又倒水又幫著請假的,就差留下來陪他了,直到上課時間都快到了,一個個的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蕭言瑾在寢室躺了半天,睡覺之前又特意起來吃了點兒東西,吃了藥才躺下,半天時間過去,原本昏昏沉沉的都不像是自己腦袋的腦袋總算是清楚了一些。
清楚了一些到底是清楚了多少呢?早上四朵金花加上鵝四一起湊在床邊看他,他都感覺不到,就想睡覺!這會兒閉著眼睛都感覺到有人在看他。
順著那視線的來源,蕭言瑾睜開眼睛,卻見鵝四的那雙眼睛距離他極近,近的都快貼到他腦袋上了。
「哇!你幹什麼!」
蕭言瑾扯著被子往牆的方向湊,跟鵝四隔開了些許距離。畢竟蕭言瑾不能確定此時此刻的鵝四是不是正常的,精神病人在病發的時候殺了人都是不犯法的好嗎?
鵝四好像全然沒有發現蕭言瑾心裡的那點小心思,說道:「休閒區的湖水被抽乾了。」
蕭言瑾一歪頭:「……」
鵝四說:「湖水最淺的部位還淹不過腰,最深的地方卻深達兩三米。」
蕭言瑾莫名的就有那麼一點兒慶幸,看來昨天晚上摔的還算是比較淺的,要不然就算那位張老師被他拽下來了,也肯定是兩個一起淹死。可是,這關他啥事兒?至於特意過來跟自己說嗎?
蕭言瑾繼續歪頭:「所以呢?」
鵝四說:「湖水抽乾之後,湖底下抽出了一個長寬都在一米八左右的水泥墩子。」
蕭言瑾繼續不解。
鵝四哭喪著臉說:「所以我們五倍的報酬可能沒有了。」
蕭言瑾:「……」
這下他總算是聽懂了,雖然鵝四說得不清不楚,但是他想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一個。
他們五倍的報酬源於哪兒?還不就是尋找五個異裝癖男學生?
那麼為什麼找到個水泥墩子報酬就沒了?還不是因為那五個異裝癖就在那水泥墩子裡?
想想這才剛接到委託不超過四十八小時,可這四十八小時他們都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