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眼看到她穿得少且不夠保暖,皺著眉走過去把人抓進懷裡摁住。
可是把那小女人抱進懷裡時卻發現,她就像一團火焰,寒意未侵,她小小的身體竟然能連他的都暖和了。
“難道你都不冷嗎?”
她雙臂環上他的腰緊緊地回抱他,眸色明亮地笑道:“有你這個溫冰塊,怎麼還會冷啊?”
他忍不住笑,卻還是忍不住呵責道:“不冷也別在外頭等。”
她眉眼彎彎地促狹道:“怎麼,有人心疼啊?”
“是。”他說:“我會心疼。”
以前會,現在也會。
折磨至今,溫霆江將近麻木。
四年前,他是她的溫冰塊。
她是他的檸檬。
很酸,但一輩子都不會膩。
可現在那份酸只剩下心疼和恨意……還有許多說不清剪不斷的東西。
林檬發現窗外竟然飄起了雪花,這應該是今年的初雪吧。她笑著道:“咱們竟然一起見證了初雪呢。”簡直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他此刻卻沒有她這般好興致觀看這場初雪。
睨了一眼她消瘦的臉蛋,溫霆江覺得如果他用掌比劃的話恐怕還比自己的手掌還小,面板白皙,體魄卻大不如前。
他移開了目光,聲音有一絲剋制,“你好好照顧身體,不然……阿姨會擔心的。”
劉女士雖是林檬的繼母,卻是一手帶大她的,劉女士對她如何她自然有所體會。
瞥見車窗倒映出自己的模樣,她有點違心地笑道:“我有好好照顧身體啊,你看我樣子像是不好嗎?”
溫霆江頓時有些怔忪出神,他不說話,倆人瞬間又沉入了死寂,林檬表示跟溫先生談話,她心好累。
她躊躇一會,還是開聲說:“溫霆江,我媽媽的病……謝謝你。”
四年前要不是因為她,劉女士也不會被氣得病倒,她心裡有份愧疚。
“這是我的本份,應該的,你不用謝我。”
他答得沒有一絲遲疑,林檬卻沒來由地聽出了他話裡跟她撇清關係的意味,他說他只是在盡他所職而已……
她抿抿嘴,像是想起什麼,“對了,剛剛我媽都說了些什麼,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我沒往心裡去。”這次他卻沉默了一瞬才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林檬半慶幸半玩笑地說:“她就是不知道咱們倆啥事才鬧這麼一出,剛剛我坐那兒尷尬病都犯了,真虧你還能一臉正經,我還真佩服你。”
可是溫霆江卻沒有笑,反而反問她:“你覺得很好笑嗎?”
“挺好笑的,不好笑嗎?”
林檬邊說邊轉過頭時卻被怔了一怔。
因為那瞬間她正好捕捉到他眼裡掠過的一絲悲涼,林檬愣了愣,他發出來的聲音卻很沉靜,“你說她不知咱倆發生了什麼事。其實連我都不知道,何況是別人?但它就是這麼發生了。”像是執念一樣,他又說:“我常常都以為自己只是在做夢。”
林檬以為自己被外面的雪白晃了眼,她突然雙眼發酸,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他語氣寡淡地仍在說。
“當年你連當面說出離婚這兩字都不願意,就留兩張離婚協議在家,這就是你對這段婚姻的態度和責任?而且你這次回來,到底有沒有想過給我解釋這一切?”他頓了頓,有些突兀地笑了一下,“還是說你連解釋都懶?”
林檬眨了眨有點酸澀的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才能把語氣放得這麼淡,“你就當做是我沒有勇氣當面跟你提吧。你這麼心高氣傲的人,由我來提出離婚你心裡定會不快,這事兒就不免一拖再拖。我想了很多,最好的法子便是分居兩年,到那個時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