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祥和的模樣,可是暗地裡,兩股勢力已經是水火之姿,一方和陳國,應國聯絡,段擎宇則是暗中和秦武侯所在軍隊聯絡。
泰伯雍都忍不住苦笑道:「你我說他們不行,可我們哪裡又好到了哪裡去,他們聯絡陳國和應國,我們也在想法子和秦武侯聯盟,這西南之地,倒變成了天下爭鋒的一個縮影。
段擎宇獨自飲酒,道:「戰場和江湖,不過只是廟堂的投影,此刻天下大勢洶湧,你我這西南之地,哪裡能獨享清淨,不也是天下的縮影麼?」
「你我如秦武侯之兵戈。」
「而他們則是應國和陳國鋒芒。」
「戰場在江南和陳國,可又何嘗不在我們西南,江湖之人總是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江湖中人,尚且還有隱遁世外的選擇,我們在這天下亂世之中,才是真正的身不由己啊。」
「聽說應國宇文烈已經逼近了江南。」
「麒麟軍已經和宇文烈的大軍交鋒。」
「是,不過江南有劍狂在,倒也未必會吃虧———」
正在慨嘆著,外面忽然傳來了陣陣騷亂的聲音,段擎宇皺了皺眉,起身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熊天睿,孟澤豪等人,西南的少壯派和這幫老一輩彼此看不對付。
往日大家還多少偽裝一下,至少讓面子上可以過得去,今日卻已不再偽裝,目光之中多有敵意,熊天睿還笑呵呵地笑一笑,而孟澤豪已經是握著兵器,不如何恭敬。
「這不是西南王殿下,和泰伯雍統領麼?」
「您二位今日怎得出來了,不去緬懷你們過去那些英武歲月,談一談什麼太平公神威了嗎?」
泰伯雍眼晴一等,就要開口怒罵,卻被段擎宇攔下。
段擎宇平靜看著這位西南出身的悍將,並不在意,只是淡淡道:「孟將軍七重天武功,也算是宗師,可是卻沒能登臨神將榜的前三十。」
「若遇太平公,秦武侯,不知還有沒有拔劍的勇氣。」
孟澤豪大笑數聲,道:「神將榜,只不過是靠著戰績,排列高下,我的名聲不曾張揚出去,也只是因為我等沒有踏上天下,沒有去和天下群雄爭鋒罷了。」
「等到我也走上天下,卻也當個天下前十的神將噹噹!」
「也可以名垂千古。」
段擎宇沒有說什麼,只是泰伯雍冷笑不已:「如此自信,只不過是因為你們一直都在這西南一地,和自家人打來打去的罷了,一個城池一個城池之間的所謂戰陣。」
「若是放你去到了中原三百年亂世之中,看你還有沒有膽量說出剛剛的話來!」
孟澤豪拔出刀來,目恥欲裂,道:
「不過只一六重天老賊,安敢如此折辱於我!」
段擎宇只是手掌一抬,就按在孟澤豪的刀兵上,後者的法相還沒能展現,就被硬生生壓回去,
段擎宇雖是靠著西南王歷代傳承之手段,踏足了的八重天,但是八重天就是八重天。
孟澤豪微。
他算是這些年來,在西南疆域之中,一城一城之間的矛盾衝突裡,嶄露頭角之人,驕兵悍將自是有三分的傲氣三分惡氣。
西南畢竟和中原不同,西南王的名號都是陳國先帝敕封。
段擎宇更加類似於是這諸多城池聯盟的盟主。
雖然有比較高的地位,但是對於各城之主,沒有極度強制性的管控資格,這也導致在一個大的和平氛圍之下,那些城池,部族之間的爭鬥也還存在。
孟澤豪等人的自信也是因為這些爭鬥而來的,只是此刻,他忽然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寒意,握著刀的時候,身軀都緊繃起來,就連內氣運轉都有些遲緩。
眼前這看上去還平靜的段擎宇,卻散發出一股壓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