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來,而後拿出酒盞自斟自飲……神秘的氛圍得要先營造起來。
要不要來點煞氣點綴?
不不不,在正道的人面前玩煞氣只可能徹底刺激對方的敏感內心……那麼就收斂所有的氣息將神秘進行到底。
心中定計之後,正道一群人就在那離塵散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門口。
他心中一動,隨後衣袖一揮便將那大門開啟。
同時一手端著酒杯語調寡淡地說:“遠來是客,貴客臨門還望原諒本公子不曾遠迎。”
雖說是在道歉,說的內容也很謙卑的樣子。
可是他那寡淡的語調以及全程盯著酒盞的迷離眼神,就好像是在玩味拿捏一般,讓人感到一種濃濃的神秘氣息……嗯,格調這不就來了麼!
那正道的人見狀都是覺得一滯……只覺得眼前這人雖然帶著鬼臉面具,可那只是迷濛的眼神以及慵懶的姿態,都好像是個濁世佳公子……
離塵散人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然後道:“這一代的血公子倒是有意思,雖然你刻意收斂,老夫還是從你身上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沒少殘害無辜吧!”
夏青陽聞言冷冷一笑道:“無辜?敢問諸位又是如何界定無辜的呢?”
那兩個松言道人的弟子立刻站了出來道:“我們師尊何其無辜,便是你害死了師尊!”
那一眾正道修士便是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樣子。
夏青陽當時頭皮一緊……
他看了看這兩個小道士,忽然邪魅狂狷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在他的笑聲中,正道修士們都是一頭霧水。
離塵散人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道:“為何發笑?”
夏青陽帶著笑意道:“遭天譴之人,竟妄論無辜?”
“你胡說!”松言道人的兩個弟子立刻出言呵斥。
只是這表情過於急切了,引起了離塵散人的注意。
他嚴肅地問:“究竟怎麼回事?不得隱瞞!”
夏青陽才懶得理會呢,這種語氣的提問他要是回答了,可就與自己現在的人設不符了。
好在送言道人的兩個弟子都是瑟瑟發抖,率先說道:“啟稟離塵師伯……都是那魔頭陷害的!”
避重就輕,可是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夏青陽則是帶著濃濃譏諷意味地說道:“那松言道人啊,做人稀裡糊塗的,膽子倒是不小。”
“給老國主延壽不說,居然還給人做法事……這事可真是咎由自取。”
隨後他又看向那個身上明顯有著與松言道人類似氣息的神虛八境老道,也即是蒼靈派掌門松梧子道:“說起來,你們蒼靈派利慾薰心死就死了,居然還有臉找人來助拳對付我這個‘無辜’之人,也不知誰才是魔門。”
松梧子臉色瞬間憋漲得通紅,伸手指著夏青陽哆哆嗦嗦地,好像是想要罵人,只可惜詞窮。
他還沒說什麼呢,離塵散人才臉色難看地說了一句:“你們怎麼如此糊塗!”
“人道之主碰不得啊,延壽這種事情他一定要做,讓他自己去找不曉事的散修去就行,何必親自下場呢?”
松梧子從脖子處都被染紅了,這是羞愧的……因為在此之前他整個蒼靈派都屬於‘不曉事’的那一類。
夏青陽眨了眨眼,內心愉悅了起來……這局面,似乎是控住了?
還好他們沒上來就不管不顧地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