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青陽的到來，使得這次攻略似乎一下子就進入了簡單模式。

反正雷震子甩著那根風雷黃金棍就打得很痛快，一副沙場悍將的感覺。

楊戩反倒是沒有參與進去，他看著夏青陽面前幾具燒焦了之後明顯呈現出不同狀態的屍體，也是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他說：“弟子曾以神目看過，也無法看透這些東西身上的‘黑墨’究竟是什麼。”

夏青陽訝然道：“你也發現不對勁了？”

楊戩道：“弟子在得到了這隻神眼之後，就習慣了以它來看到一個更‘真實’的世界。”

“我能夠感覺到眼前這些鳥人的形象是虛妄不真的，可是就連我的神眼都無法看透，這讓我很疑惑……師叔，能否為弟子解惑？”

夏青陽聞言又點燃了一具屍體。

而在這血祭開啟的剎那，彩羽的鳥人也在楊戩面前顯露出了真容，引得楊戩略略失神……

隨後他說：“它們……其實並不邪惡。”

夏青陽點點頭道：“我猜這是因為兩個世界不同的天道之下顯露出的差異。”

“我們生活在洪荒天道之下，自有著那天道的規則所掌控，而它們生活在另一個天道規則之下，與我們所熟悉的規則存在著許多衝突與不同。”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相遇，那麼在對方眼中看到的自然都是醜惡的。”

楊戩聞言有些失望地關閉了他的神眼……

他說：“原來我這神眼所看到的，也只是天道之下的真實麼？”

夏青陽聽了連忙提醒他道：“慎言！”

楊戩瞬間警醒，連忙對夏青陽抱拳：“多謝師叔提醒……楊戩明白了。”

再抬起頭來，就見這隻神眼已經完全閉合，只剩下眉心一點如同胭脂點過的紅色紋路……這使得楊戩原本俊朗陽剛的臉上多了一絲魅色的妝容，倒是在顏值上提升了一些呢。

夏青陽奇怪地問：“二郎何故自封了這隻神眼？”

楊戩答道：“因為我也不確定這隻眼所能看到的是否就是真正的真實，還不如讓我的肉眼去親自辨別，用我的本心去判斷。”

夏青陽頗為驚訝地點了點頭，說：“既然你有此覺悟，就踐行下去吧……或許這是你的道。”

對於楊戩的這種感悟，夏青陽是真的感覺無比佩服。

他不愧是闡教最傑出的三代弟子，其心性、道性都是極佳，未來有任何成就他都不會覺得意外。

而現在，受楊戩的一些啟發，夏青陽已經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所以他忽然轉頭看向青陽燈問：“阿燈前輩，能否為我照出這些存在的真容？”

稍稍停頓一下，那青陽燈中卻傳來了另一個聲音：“唯有以洪荒法則將之洗練，方可顯露真容。”

這聲音清冷而淡薄，彷彿是九天之上的寒風。

也讓夏青陽渾身一個激靈，他淡淡地說：“弟子明白了，多謝師祖提點。”

楊戩也是一個哆嗦連忙抱拳作揖，直至等了一會兒之後這青陽燈上忽然傳來另一個冷淡而機械的聲音：“好了，老爺已經走了。”

夏青陽和楊戩這才鬆了一口氣……

同時楊戩看夏青陽的臉色變了……這位小師叔還真是不得了，這隨隨便便地就能引來道祖關注的？

不過夏青陽卻聽出了這其中濃濃的警告意味。

他聽出來的意思是：青陽燈的確可以照出它們的本相，但此事無意義、不可取，你也別做。

至於做了會怎麼樣……

夏青陽覺得自己還是別去挑戰道祖的底線了。

那麼用洪荒法則洗練？

夏青陽瞬間就想到了女媧娘娘給的山河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