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平時治點跌打損傷,還時靈時不靈的。
即便如此,那個醫生在青羊幫裡也頗受重視,畢竟像他們這種平時喊打喊殺的,也許什麼時候受了傷,就要指望他救一命。
但……
就你也是醫生?
面前這個自稱醫生的人看起來七老八十的,但從他那還沒完全渾濁的眼睛就能看出來,這人的實際年齡並沒有那麼大,頂多就是五十來歲。
這是典型的早衰之相。
雖說這在廢土上也不少見,但你作為一個醫生,連自己的身體都保養不好,難免讓人放不下心。
“你是什麼醫生?”黃丘抱著希望又問了一句。
萬一人家有點真本事,那也不能看輕了他。
“我是受到奧克蘭賜福的醫生。”
“?”
老人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一本《聖火》,貼在胸前。
“奧克蘭說‘復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雖然死了,也必復活’,光明之主的力量能從娜爾可那奪回生命,讓死人也復活……”
“我一個醫生用光明之主的力量治好一個活人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淦。
是個神棍醫生。
黃丘沒了興致,正要打發這幾個人走。
“等等。”
另一個幫眾從後方走來。
他拿出幾個木片,交到三人手上。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青羊街的居民了。”幫眾握住老醫生的手,親切地說。
“……“
黃丘:“範飛你什麼意思?”
這個名為範飛的幫眾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
還真是個醫生?
上面的人不會是被忽悠傻了吧。
“其實這……”範飛看了一眼路夢,“其實這幾位是早就定好要入住我們青羊街的了,現在也就是來走個流程。”
既然如此,那黃丘也無可奈何,只能給他們登記名冊。
“你多少歲?”他問霍步陽。
“十四。”
黃丘看了一眼霍步陽這比一些瘦弱的成年人還壯碩的身子。
你故意的吧。
按青羊街的的規矩,十五歲的男人就要分家,也要服勞役交全稅了。
霍步陽接著說:“還有半年時間就滿十五歲了。”
範飛也在一邊對著黃丘點點頭。
行吧。
應該不是提前知道了規定,然後特地要逃稅的。
何況這種規定也就是說說,如果事到緊急,要徵發居民,上到老下到小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黃丘接著給路夢和李柳登記。
在寫到“霍霍”時,他很不情願地在後面加了“醫生”兩字。
“青羊街的棚戶區租金是5開幣一天,但是並沒有現成的棚戶,需要租戶們自己搭建。”
範飛一邊為幾人介紹:
“而且棚戶區的秩序也不受到青羊幫的保護……其實住在那裡的人除了有一個居民的身份,和拾荒客也沒什麼區別。
“除此之外,街道上還有幾種長租屋,每次租金都是以月記,具體價格會上下浮動,但總體來說有20開幣一天的,30開幣一天的,還有50開幣一天的,更貴的就不是常規手段所能租到了……”
路夢點點頭:“那就30開幣這檔的吧。”
一邊的黃丘聽到以後哼了一聲。
這些外來的流民就是有錢,可惜就是不懂得樞紐站的物價行情,過不了幾天就得花成個窮光蛋。
連他都只能住18開幣一天的長租屋,這還是當時撿了便宜。
心裡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