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覷。三日前是容樂長公主親自挑選傅將軍為婿的日子,她竟會在即將嫁為人婦之時跟別的男人發生茍且之事?!方才悔恨莫及的皇室貴族們此刻終於找到了一個平衡。”那面上驚豔仰慕的神色立時變成了無上鄙夷。他們的目光齊齊望向這位大婚之日便被扣上了一頂超級綠帽子的新郎,表示萬分的同情,還有幾加,幸災樂禍。
博籌面色遽變,轉眼便瞧身旁的女子,清清楚楚的從她眼裡看到了被所愛之人無情傷害的痛楚。答案,再清楚不過。他心間一震,向來溫和的眸子此刻變得陰鬱之極。大婚之日,他竟被人當著滿朝文武百官之面宣告自己的妻子與其有染,令他尊嚴掃地,情何以堪?他緩緩地放開了她的手,目光復雜難言。
泠兒大驚,已顧不得身份的尊卓,連忙上前辯道:“離王殿下,您別信。胡說,汙衊我們家主子,我們公主怎麼可能…………“她話沒說完,被蕭煞一把拉了回去,不禁氣道:“蕭煞,你幹什麼?主子被人欺負了,你不幫忙也就算了,還阻止我!”
蕭煞抿著嘴,不說話。用目光警告她不要多事。看主子的眼神就知道了,離王所言確有其事,再如此爭瓣,只會是在主子心口上撤鹽。
這時,人群中,有一人小聲說道:“想不到她外表看起來跟仙女似的,原來這麼不知廉恥!”
另一人附道:“就是啊,還一國公主呢,自己送上門找男人,跟天香樓的姑娘有何分……分別二字沒說完,幾道利光如刃,司時激射而來,似是要將他劈成幾段。他一個激靈,很識趣的閉了嘴,身子往人後縮了縮。
外面的雨越發下得大了,風裹著雨捲動堂內一側的窗子,發出嗚嗚的聲響。是什麼迷了她的眼睛,視線竟有些模糊不清。冷風吹動她衣袖輕擺,整個身子微微顫抖著。她不燜目信,她愛過的男子竟然這般無情,撕碎了她的心還不夠,還要來踐踏她的尊嚴!她真的很想走過去狠狠地甩他幾個耳光但她最終什麼也沒做。她拼命的告訴自己,他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只要她不在乎,他便傷不到她,傷不到…………可是她的心為什麼還是那麼痛?痛得就像要死掉!她抬起頭,睜著乾澀的眼睛,望著窗外朦朦的雨霧,忽覺口中一陣腥鹹,唇上不知何時竟被咬出兩個窟窿,汩汩的往口中滲著猩紅的血。吞嚥一口,那腥鹹的滋味,從喉間一直蔓延到了心底,苦澀不堪言。
周圍的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她,等著看她的笑話,她深吸了一口氣,驀地轉過身去,朝宗政無憂走了幾步,站在他的面前,抬頭看進他的眼,恍若無事般的淺淺笑道:“離王殿下,您可知道……人與禽獸的分別?”她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楚的傳遞到眾人的耳中,眾人一驚,不禁為她捏了一把冷汗,這個女子是不是受了刺激瘋掉了,敢當面罵離王是禽獸?!難道她忘了當日在大殿之上差了丟了小命的事?以離王的性子,只要惹怒了他,就算是啟雲國的公主,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宗政無憂眸色一深,眼中利光頓現,未來得及發作,目光落在她嬌嫩唇瓣上被咬破的血窟窿,他身軀一震,胸腔內升騰翻滾的怒氣瞬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的悶痛之感。他不自覺抬起手來,想幫她擦掉血跡,舉到一半,他便醒過神來,垂了手,看著她,沒說話。
漫天道:“人,有心、有血肉、有感情,但禽獸沒有。”她嘴角微翹,勾出一抹淡漠薄涼的弧度,就彷彿在跟一個不相干的人說著一句不相干的話。說完嘲弄一笑,轉身便走。但還沒邁出一步,手臂被人緊緊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