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進江湖中去,看你怎麼掌握。”王夫人這話說得事不關己,王文君順勢嘆道,“哎,這孩子,學什麼不好,偏偏喜歡舞刀弄槍。”
王夫人不知是套,反駁道,“舞刀弄槍怎麼了?柳大哥和小郎不也舞刀弄槍?”王文君當即笑道,“看吧,一釣就上鉤,還說我不管著,明明是你慣著。”
王夫人發覺上當,愣了愣,隨即又笑起來,“我是比不上你有心機。”
夫妻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也頗其樂融融,整個相府大院也不覺精神許多。
兩人閒話時提到的依兒,正是他們的寶貝兒子王依。王文君考取功名時已有年紀,後又赴任桂林治郡五載,回京與林拂結婚時已是三十有四,而林拂少王文君十五歲,嫁給王文君時正當如花年紀。二十歲的林拂為王文君誕下一子,王文君以依字為兒子取名,小字夏生,林拂詢問取名出處,王文君直言不諱。
王依長到現在已是九歲的頑童,正如林拂所言,他每天不是去尚書府嚷著要李孤冰傳授劍法,就是跑到百歲門去戲耍。
在王三百歲遇害後,王彪終日盤桓在京查案,東方聰和雷奔也一直跟在左右協助,苦於線索極少,尚無進展。王彪愁悶,但不失銳氣,侄兒王依時來嬉鬧,也讓他時有展顏。
雷奔在八月十五之前趕到金陵,現在卻還在百歲門裡,看見王依帶著三四名隨從又出現在大院裡,當即戲道,“小屁孩,你又來啦?”
王依聞言也當即黑下臉道,“說了多少次了,我乃宰相之子,不許呼我小屁孩!”
雷奔聞言鼓掌,喲喲笑道,“好威風好威風,我怕得要命啊怎麼辦?哎呀哎呀,不好了不好了,我怕得連武功都忘光了。”雷奔說著癱坐在地,惹得一旁的東方聰直搖頭。
王依見狀連忙跑過去,拉著雷奔道,“哎呀憨叔,就開個玩笑嘛,我還沒說要打你幾十大棍呢,你膽子怎麼那麼小!”
王彪正好從裡面出來,聽到王依亂喊,糾正道,“依兒,不許叫憨叔啊。”
王依嘻嘻一笑,道,“那叫憨爺喔?”
“呸呸呸!”王彪聞言大為不滿,“他還爺呢,叫他憨貨!”
王依得令,轉頭看向雷奔,雷奔騰地立起,瞪著王依道,“你敢?”王依吐了吐舌頭,嘻嘻笑道,“憨叔,那你今日教我什麼武功?”
雷奔看了看王彪,轉頭笑道,“你叔今天教你一招黑虎掏心,一招掏心,看看某人究竟安著一顆什麼心。”
“好!”王依鼓掌贊成,躍躍欲試。
王彪笑道,“依兒,你最近都不去你小郎叔那裡了啊?”
王依答道,“小郎叔好忙呢,還是憨叔好。”
王彪聞言作吃醋狀,拉著東方聰道,“東方兄,看來我們也被嫌棄了,咱們走。”
東方聰跟著王彪出門,兩人一直走到尚書府外,說要求見尚書大人,卻被告知尚書大人不在府裡。
王彪問道,“知道去哪裡了麼?”
“不知道,走的急。”
王彪道了謝,即與東方聰離開。
“王兄,何不直接去找相爺?”王彪是來詢問有司查案進展的,東方聰很奇怪王彪為何不直接詢問負責案件的王文君,卻拐彎抹角地找上李孤冰。
王彪又何曾不想,但王文君那邊動靜不大,在王彪看來,族兄貴為宰相,公務繁忙,只怕多是有心無力,明知如此,又何必撞破,多加煩擾?何況這件事本身就只有他是局內人,若完全不靠自己的本事去查清案件,找出真兇,也頗讓他不能接受。
王彪搖搖頭道,“族兄並非只是我王彪一人的族兄,他還是天下人的相爺。”
東方聰道,“可你不急麼?”
“我當然想盡快找到真兇!”王彪聲調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