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會這麼弱?
為什麼我連那麼小的小葉子都無法保護,還要讓小葉子反過來保護我?
明明我才是那個成年人!我才應該是那個保護者!
力量,我需要力量!
魔種也好,精靈血脈也好,人族也好,把你們的力量都給我!
轟!雷木整個人都被一股黑色的火焰包圍。
小光嚇得帶著浮游光蟲群瞬間飛出老遠。
「咿咿!」都瘋了,嚇死蟲了。
小光等了又等,發現雷木身上的黑色火焰一直沒有消失,而且那黑色火焰還越來越濃厚,把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幾乎看不清雷木身影。
而它的主人王葉則趴在地上像死了一樣。
當然他沒有死,如果他死了,它也會跟著死掉。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光無聊了,就把族群派出去了一半,讓它們自己出去覓食,剩下的一半則守著兩人。
囚犯島背面,海浪嘩嘩地拍打在岩石上。
一艘四人乘坐的小型船隻從崖底洞穴中劃出。
船上坐著一個大約三四歲大的孩子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
女人緊緊抱著小男孩,低喃:「別怕,我們就要離開了,我帶你去找你父親,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後人,他看到你一定很高興,你長得真的很像他。」
男孩依偎著女人,像是嚇傻了,又像是不想說話。
女人憐愛地親吻兒子的額頭,她終於憑藉她和自己骨肉之間的血脈感應找到了她的兒子。
她就知道她的孩子還活著,他果然還活著。
雖然他像是嚇壞了,但孩子本能地親近她這個母親,更從壞人那裡離開,偷偷跑向她。
她不敢驚動那些人,一直抱著孩子藏在黑暗中,直到那些人全部離開。
她也不敢走碼頭那邊,她怕被人檢查和攔截。
後來還是小孩為她指出一條路,還帶著她找到了這條藏起來的小船。
小船上甚至還有已經準備好的淡水和食物。
雖然母子兩人乘坐這樣的小船進入大海太危險,但留在島上更危險。
女人放開男孩,讓他坐好,她拿起船槳開始用力劃動。
正好開始退潮,小船隨著潮水的力量,距離囚犯島越來越遠。
女人回頭看看囚犯島,再看看乖巧坐在船艙中的兒子,臉上露出了溫柔又堅強的笑容。
她知道寄生蟲族,畢竟她也被寄生過,還好運地被人救下了。
她也知道帶著她兒子的那群人有問題。
那麼她兒子呢?是否也有問題?
他是不是已經被寄生?
現在的他還是不是他?
女人不敢求證,也不願求證。
當這個孩子張口叫她母親時,當她感覺到她和這個孩子之間的血脈聯絡後,她就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保護這個孩子。
她的孩子已經失蹤快三年,如果被寄生,那是怎麼也不可能救回來的了。
如果她把這個孩子交出去,那最後結果就是蟲子和她的孩子一起死掉。
她帶走孩子,至少還有一個希望。
也許她的孩子還在這具身體中。
而且他叫她母親,他一眼就認出了她……
男孩看了看流著眼淚的女人,轉頭,對著囚犯島笑了笑,還擺了擺小手,像是在說:再見!
我的母親,你說得對,沒用的族蟲就應該放棄,以前我的三個哥哥都沒用了,所以它們都被吃掉或放棄了,現在你也沒用了,就請你留在這座島上為我們吸引敵人吧。如果有一天你能蛻變為母王蟲,歡迎你來找我,兒子等著你。
蟲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