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帳篷裡等訊息,席苗還在忙裡忙外地照顧我,我的身體迅速好轉,已經能進行簡單的活動了,但席苗卻不讓我做更多運動,說是身體剛恢復,需要慢慢調養。
兩個小時過後,帳篷門口再次響起一位戰士的聲音:“報告領隊,第二批下山的同志突然間失去全部聯絡訊號,請指示。”
這一下所有人的臉全白了,珍姨的臉色更加蒼白,瞬間好像失去全部血色,我看她身子一晃,好像站立不穩,過了好一陣才鎮定下來,問:“什麼時間的事?”
“大約五分鐘前?”
“所有頻率頻道都試過了?”
“全都試過了。”
“備用電臺呢?”
“也試過了,沒有訊號。”
“好了,你先下去。”
“是。”
珍姨重新進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教授和眾人,說:“老胡,看來的確是出問題了。”
教授的眉頭擰成個疙瘩,半晌才問我:“虎子,你先前說你做了一個夢,能給我詳細說說嗎?”
我於是就把自己昏迷後所發生的一切都跟大家詳細說了一遍,眾人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一直等我說到最後甦醒的一刻,帳篷裡還是靜默無聲,所有人全都陷入深思。
最後,還是胡教授最先開口,他對珍姨說:“阿珍,你認為如何?”
珍姨顯然有些沮喪,但還是很鎮定,點了點頭:“很有參考價值,值得我們以後注意。’
胡教授說:“虎子的前世是七星活佛,他是一位修為很高的佛教高僧,本身就有非同尋常的稟賦。我相信他在昏迷的時候大腦一刻也不曾停止工作,或許已經穿越了這裡的異度時空,所以才能有先前的夢境。這個資訊十分重要,我看咱們不能再莽撞了,必須審時度勢,按照非常規的辦法來。我也感覺這裡的情況不對勁,先前我們來的時候這裡不是這樣子,一夜之間換了天地,這本來就不是正常時空所能造就的現象,現在的事情越發證明了這一點,我們或許真的已經迷失在雅利安城外圍的時空陷阱中了,不能再分散人力了,必須保持一個拳頭,行動要一致,不然人越來越少,任務就更加難以完成了。”
一直沒有插話的席苗突然問:“教授,你說的時空陷阱究竟是怎麼回事?”
教授說:“根據虎子所說的經歷,我懷疑有人在這裡佈置了一個十分奇妙的錯亂時空,也就是在雅利安城的外周用一種我們目前還不能理解的方法,佈置了數個乃至無數個可能發生的世界,讓來到這裡的人不明就裡,稀裡糊塗就闖進其中的一個,誤以為這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從而在裡面亂撞,然後不是將裝備消耗乾淨困死,就是被各種殺人機關幹掉。好比中國古代的連環翻板陣,一不小心掉進去,再也爬不出來,即使能從其中一個僥倖脫身,也會連續掉進第二個陷阱,總有一個能困死對手,只不過在這裡他們把簡單的翻板坑換成了天衣無縫的立體世界,讓人們根本不能發現破綻。”
這一種說法十分奇怪,大家的好奇心立刻就被吊起來了,絡腮鬍問:“哎,我說老胡,我怎麼覺得你說的有些玄乎,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難道還能有假的不成?”
胡教授微微一笑:“那是你沒去過沙姆巴拉,如果上次你也跟去了,就不會質疑這件事了。只有想不到的事,沒有絕對不可能的事。希特勒的雅利安城或許根本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修建在茫茫冰原下面,我覺得那時候的第三帝國還沒有這種異乎尋常的科技,他們要有這個本事,也就不至於在二戰中落敗了。除非他們藉助了某種神力,或者說某種我們還不能理解的力量。”
絡腮鬍問:“照你這麼說,我們豈不是被騙了?”
胡教授搖搖頭:“不不不,我絕對相信在這塊冰原的下面、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