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飆了,那就一路幹到底了,到了老子兜裡的錢,誰也別想掏出去,現在這活兒一點毛病沒有,非得讓我返工再來一遍,人工材料的費用,誰拿?讓我拿,那可不行。
付鐵生在處理類似的事情上,不如付鑫圓滑,他本以為自己有面子,平時大家沒少湊在一起喝酒,玩的也都很樂呵,剛才周林露胳膊挽袖子的開罵,他上前想要勸一勸,結果當了炮灰,周林正愁沒人罵呢,你還敢冒頭,沒看餘東雷那孫子早就歇菜了嗎?沒看雷平那孫子都不言語嗎?沒看趙偉那狗東西都不敢說話嗎?你還跑上來勸,你算個什麼東西你。
周林不是真的蠻愣愛誰誰,這是他給自己的偽裝,都五十歲了,年紀也擺在那了,什麼看不清?
我哥在,只要我別去觸犯‘規則’,那得罪人或是什麼事,都不叫事,真若是把一個得罪不起的人得罪狠了,那也沒關係,反正有我哥呢,他能從中調和,大不了我擺酒道歉唄,但在這之前,只要是在這松江地界,我管你是誰呢,先把自己的態度拿出來再說,愛誰誰,罵你怎麼了,你個狗東西敢跟我犯渾,有的是招收拾你。
“怎麼回事?”魏濤的狀態很平靜,看向雷平。
作為他欽定的總負責人,雷平可以在周林犯渾的時候沉默,卻不意味著他會怕什麼,他在這不是吃乾飯的,他也不是那種扛不起事的人。
這時候,讓趙偉彙報,那是激化矛盾,還得是自己來,畢竟我只是一個管理者,而不像是趙偉那樣在江湖上廝混過,如果將這件事私下裡的不服氣跟‘江湖’掛鉤,不合適,也有可能招惹大麻煩。
雷平知道魏濤肯定什麼都知道,但他還是要說,做這個姿態,以最簡練的話語,將事情複述。
“二哥,那……”魏濤頓了一下,古井無波的來了一句:“停工?”
“我……”後面那個髒字還沒冒出來,周林勐然被一道冷冽的目光盯上,魏濤目不轉睛,沒有半點平日裡稱兄道弟時的隨和,這股子冷意,從他開始執掌松江劇場開始,天然居後期、將手機店擴大經營,再到管理房地產公司,管理安保公司。
這段時間裡,跟曹海洋、許朗、包兮倩、滕敬傑、吳旭、周森、管春良等人在一起結交開始以年為單位論,雖說年輕,可該有的成長魏濤一點沒落下,也就是他平日裡不喜歡打扮的老成、不喜讓自己端著威嚴,才使得大家即便是稱呼一聲魏總,骨子裡對他的怕,只是來源於他掐著財脈,對他本人的脾氣秉性,到是不那麼害怕。
德信那幫銷售員,售樓處這幫售樓員,一起團建或是年會之類的,鬧魏濤是常事,女孩們欺負起人來也是讓人啼笑皆非,她們喊出了自己一杯白酒,魏總喝一口的口號。
跟周林在一起,年級上的差距,基本上是兩輩人,喝酒侃大山一起洗大澡,看似忘年交沒什麼不一樣的,實際上週林對魏濤,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看輕的,看輕的不是能力實力,看輕的是他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你年輕,很多事沒經歷過,跟我後面就好了。
從未想過,一個從未有過的情緒面孔一出現,還真就將周林給鎮住了,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旁邊的人,看到的是魏總來了,二哥也不罵人了,從周森那邊算,也是周遭人都這麼稱呼,時間長了,大家也都以‘二哥’來稱呼周林。
“停工,趙偉,帶人檢查,我要一個書面報告,二哥這邊,哪的質量不夠……”
“等等!”反應過來的周林,怒吼了一聲,面紅耳赤臉紅脖子粗,大嘴一張,抬起手臂撥開趙偉:“我看誰敢動……”
隨後是一大串的三字經,髒字連篇,完全就沒有底線的開罵,到還沒有指名道姓,但在這場合,破口大罵,那些連文字都無法表述清楚的髒字,接連而出,其中也不乏週而復始的詞窮,只為這樣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