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能看到後腰處的緊身打底衫,那曲線雖說沒有特別妖嬈,但你看過去,也不會覺得這是個男人。
魏濤用舌頭在口腔內,頂了頂被打臉頰,他到沒生氣,就是有點哭笑不得,最近是咋的了,捱打成為了常態。
“訊息挺靈通啊,怎麼知道的?”
問出這句話的一剎那,魏濤內心狂喊一聲我擦,我狂擦!
以許朗的能量,調查自己的資料,幾個小時肯定一字不落的擺在他案頭,那自己喋血後院的戰鬥,他肯定知道,被打得眼睛睜不開,甚至魏濤都懷疑許朗那有自己的照片,還是被揍得渾身是傷的照片,別問是哪來的。
這鱉孫,是他告訴唐岑的。
當天晚上,魏濤就確認了這件事,換個地方,換個方式,他可能做不到主導,但一定是規則制定者。然後再去問唐岑,她知無不言,直接告知,我隊長告訴我的。
幾天時間,因為這孫子,我特麼捱揍三回了。
儘管唐岑以親吻療法,卻依舊無法抹平魏濤內心對於那個男人的‘仇恨’。
………………
得知班主任生病了,唐岑的反應要比魏濤和劉磊大多了。
當年鄭老師對她,說不上好,卻是非常用心,像是魏濤他們逃學出去玩,回來罰站,或是門口水桶一隻腳踩一個練蹲姿懲罰,罰過也就算了,老鄭不會輕易找家長。
但對唐岑,也稱得上是苦口婆心,讓她一個女孩子不要跟魏濤瞎混。
談不到多深的感情,但在此時聽說他得病了,還是會勾起滿滿回憶,那些曾經覺得很煩的話語,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是被印證的一句話——我是為了你好。
看到有學生來看自己,鄭老師和他的愛人都很高興,從外表看,你是看不出他是病人,拿東西走路都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就是時不時的咳嗽幾聲,一旦咳嗽起來,連著咳嗽十幾秒鐘,那聲音聽得都滲人。
“唐岑,女大十八變,真不敢認了,這大姑娘了,當初你去當兵了,怎麼樣?”
小學老師,初中老師,多多少少沾點沒辦法桃李滿天下。
學生年紀小不懂事,彼此之間真正談得上交心的時候很少很少,你看很多學生多年後跟高中老師有聯絡,跟小學初中老師聯絡的比例要小很多。
有些記憶模糊了,小學老師更模糊,初中老師還能記起一些,但很多的,都是名場面,細節之處不太清晰。
沒有在十幾年後甚至更久遠的日子見到老師,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們對於多數的學生,還都想得起來。
要知道,一屆一屆的學生,工作三十年,那就是一大群人,他們能想得起來就實屬不易,再能談到你的一些細節,都得感慨老師恐怖的記憶裡。如果是有特殊意義的一屆學生,第一屆或是最後一屆,亦或是給老師帶來畢生難忘記憶的一屆學生,那他們會說得更詳細。
“剛退伍。”
當鄭老師視線在魏濤身上搜過,笑著說道:“回來就跟你大哥湊到一起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不說淚目,卻實實在在讓魏濤和唐岑都產生情感波動,老師不是客套的說我還記得你,而是真的記得你,還記得曾經你們上學時候的樣子和行為。
“嗯,今天剛被他收編,當保鏢。”
鄭老師沒繼續這個話題,看向魏濤和劉磊,以及祝喜春:“我記得你們都去了鐵路技校,劉磊,你爸沒幫你辦到鐵路系統去上班嗎?”
很日常的一句話,幾個人都一樣的情緒感受,來對了,我們這些人,真的忽略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也錯過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沒來看老師,你又怎麼可能知道,老師對你的瞭解,遠比你想象得多。
三年多的時間不算長,樣貌層面不會模糊,名字和人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