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問,兄弟歸兄弟,彼此之間的主次,也已經潛移默化之間開始存在,魏濤沒說,證明他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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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孫海就不是一個真正的江湖人。
這句話,是那位劉大龍喊著大哥的老江湖韓虎告訴魏濤的,附帶的,還有一句話,適當的時候,好好嚇唬一番,別徹底把人迫到無路可退,留點餘地,他會主動對你卑躬屈膝服軟的。
無他,人之本性。
面對無可抗拒的強大,和平時代唯一的首選不是反抗,而是順從服軟求饒,求一個我繞著你走,畢竟一次的屈辱之外,還有幾十年的生活。
魏濤沒盡信,也沒有不信,今天他是實打實的想要下狠手了,要錢沒有,要人一個,你敢到安順街來,明擺著要拿我母親嚇唬我,擺出一副要拼命的樣子,那我就讓你拼命的資本都沒有,將你另一條腿徹底打斷,不是骨折的斷,是骨碎的斷,為此哪怕我付出要到裡面踩縫紉機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之前他是為了不讓母親擔心,不想這件事沒處理完母親一直跟著提心吊膽,才選擇了檯面上的快速解決,接受和解拿到補償結束這一切,讓母親的視角里,生活迴歸到正常。
如若不是母親在,都重新多了十幾二十年的人生了,魏濤也不缺滿足一下自己順心順意不吃虧的勇氣,但有母親在,他才選擇了接受劉大龍口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處理方式,也是常規類似事情的處理解決方式。
打也打了,沒那個實力和勇氣的,誰也不會真的跟別人結死仇,再者也惹不起人家,該接受和解就接受和解,拿到錢也算是不吃虧,不然你真的經過執法讓對方接受踩縫紉機的懲罰,不怕對方報復嗎?不怕對方身旁的勢力報復嗎?
魏濤不怕,他只是不想讓母親擔心,後續的行為是以自身能掌控到的能量為標準去弄,也專門安排店裡僱傭的這幫小年輕暗中盯著孫海,還以為對方真的是混不吝的,還敢跑到安順街來。
結果,對方態度鮮明表示服軟了,跪都跪了,他身上損失的也足夠多了,差不多也到了退無可退的牆角了,魏濤選擇了收手。
扳手扔到了車上,儘管天黑了周遭還是有一些納涼的人,隱隱約約看到了這邊的狀況,沒湊上前,到是魏濤往店裡走的時候,有人衝著他揚揚下巴,詢問一二:“濤,出什麼事了?”
“沒事,叔。”
魏濤的嘴角微微上揚,不失禮貌的回應了一下,待到他到了店門口,看了一眼,往前走幾步,到棋社門口,臉上的笑容才真正的由心而發。
推開門,一陣冷風襲來。
棋社的生意不錯,現如今有幾家這掛羊頭賣狗肉的麻將館裡面是全天候空調伺候的?你要說幾年後還差不多,現在嘛,魏濤這家絕對是稀罕貨。
有人甚至閒聊的時候計算過,這棋社能賺幾個錢?那是人家魏濤孝敬母親的,賺不賺錢不重要,讓周興蓮有個喜好的營生,每天能不再是為了賺錢而工作。
“媽,怎麼樣今天?”
正常生意不錯的棋社,老闆是不親自下場的,多數都是配手湊局或是實在沒人了上去頂個位置。
周興蓮不一樣,她是真的喜歡打麻將。
輸了也會急赤白臉態度不好,贏了也會哈哈大笑滿臉紅光,儘管旁邊有人總是開她玩笑:“小周啊,你家生意這麼好,打麻將輸個百八十塊錢的,根本不算事。”
周興蓮會跟人家掰扯幾句,繼續自己情緒的習慣。
“不行,一個蛋不抓,一把不糊。”周興蓮臉上的表情很凝重,輸家的眾生相之一,沒有摔牌罵骰子,已然是不錯牌品的表現。
“沒事,給你贊助點,跟他們血戰到底。”魏濤從兜裡掏出五百塊錢,壓在了母親面前。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