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一路不停車,到達最北端小城。
這裡給人的感覺好似是八九十年代的城市,除了城市中心有那麼點高樓大廈,更多還是保留了那個時代的痕跡。
低矮的平房區,嘈雜的菜市場,用紅油漆寫著食雜店的店鋪,公用電話還放在一塊沒有玻璃的視窗下,兩扇玻璃窗上盡是許久不曾擦過的痕跡。
門牌號早已看不清,陸江是捋著一個個平房找過來,看到公用電話上貼著的本機電話號碼,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走過去,拿起這個電話,撥打了一個本地的座機號碼。
許久,並未接通,他也沒在意,回到入城之前找個地方給車子更換了本地假牌照的麵包車上,椅子放倒,閉目養神。
昏昏沉沉,等的時間太長了,似睡非睡的,再睜開眼已經是黃昏日落,陸江微鎖眉頭,坐起身調整座椅,他是按照顏博的要求來的,如果電話沒接通,就到這個破舊食雜店對面的衚衕裡等著。
下意識的,陸江握住了在車座椅旁的甩棍,透過敞開的車窗,看到了低矮牆根底下坐著的一個男人,寸頭,四十多歲的年紀,個子不高,身材不胖不瘦,長得沒什麼特點,是那種你在大街上錯身而過不會留下任何印象的長相。
坐一個馬紮,距離車子不過兩米距離,以陸江此刻坐在駕駛員位置,透過開啟透氣的車窗位置看出去,就感覺自己睡覺的時候,對方就在身邊,隨時隨地起身,如果不是窗戶只開了一條縫,可能對方一伸手就能掐住自己的脖子。
“找我?”對方開口了,聲音也沒有特點,語氣更是沒有任何讓人印象深刻的波動。
陸江也是個骨子裡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拉開車門下車,直接挨著對方,隨便找了一塊路邊的石頭就坐了下來,從兜裡掏出煙來,自己先點一支,又遞給對方:“聽說只要價錢公道,你什麼都做?”
“對。”
“這個電話給你,二十四小時開機,找你做事,價格高一倍。”
陸江起身從車裡拿了一個手機盒出來,手機,充電器,備用電池,嶄新質量好待機時間長的老款手機,電話卡是不記名隨便買的一張,就在他來路上路過的一座城市。
對方看了看陸江,伸手將手機接過來。
陸江上車,準備離開,對方悠悠說道:“告訴顏博,欠我的準備好,我要回去取了。”說完,手機盒直接順著車窗扔了回來。
陸江皺眉,對方貼著車子站著,隔著車門,跟陸江也就幾十公分的距離,就見對方手在臉上一抹,陸江瞪大了眼睛,滿是驚詫之色。
“回去告訴你老闆,價格三倍。”
臉型變化不大,可那比戲劇裡的變臉要恐怖多了,手裡一張薄如蟬翼的面膜狀物品,竟然能讓一個人頂著不同的兩張臉,而切換,竟然只在瞬息之間?
“五倍。”
這不是陸江的意思,是顏博在他來之前告訴他的,如果對方提價,你就直接提到五倍,不用給你老闆省錢,有些人,你用了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物超所值。
“瑪德,狗嗶顏博現在混好了啊。”對方面部表情這才有了一點讓人覺得生動的變化。
陸江不想說話,啟動車子,對方露出一抹公式化的笑容:“他能讓我知道是他,就是在告訴我,可以離開這裡了,他給我找了一個好老闆,能養我一輩子的那種。”
三天後的松江。
安順街一號。
魏濤有些撓頭,顏博也是一臉尷尬,陸江和祝喜春則成為小透明,不發一言,現在這局面,早已不是他們倆能參與的了。
唐岑的車子停在了安順街的路口,車窗按下來,目光炯炯的盯著位於安順街路口的那個書報亭。
此時的安順街一號側後門位置,斷臂缺腿的何勝利,拖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