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隔天賣,周興蓮不忍壓價,魏濤卻是欣然接受了女孩主動的降價,尊重了對方那份自食其力不受憐憫的自尊心。
實際上,魏濤和她的接觸不多,很顯然對方更願意與母親去進行交易,魏濤也懶得往前湊,別看穿著破舊,別看生活艱苦,小女孩那顆心驕傲著呢,這種人一旦未來真的憑藉努力走出了自己一片天空,在職場,必然是女魔頭滅絕師太的型別,跟她一起工作首先要承受她暴風驟雨般的瘋狂工作態度。
………………
進入到熟練工種的節奏之後,魏濤白天睡眠時間足夠,畢竟年輕,晚上八九點鐘睡覺確實很難,想想劉磊說的也對,吃過晚飯,騎著三輪摩托,來到了城市邊緣地帶的一個網咖。
玩不是目的,十年之後智慧手機橫行,如今電腦帶給大家的新鮮,逐步被手機所代替,網路娛樂的方式也更為多樣化。
魏濤只是無聊而已,只是想要跟老友們聯絡一下,回來這麼久了,生活終於捋順,還真的有點迫不及待。
無需身份證開機,無需什麼會員制,上網一塊五一小時,包宿五塊錢,市區好一點的網咖,有兩塊兩塊五和三塊的,但那跟這個年紀的魏濤無緣,他還記得自己連普通上網都不會去嘗試,每天都會在包宿點到來之前才到網咖,希冀網咖生意不要太好,能準時九點上機。
企鵝號不陌生,重生之前這個號碼他依然使用,只是早已淪為隨意掛在手機後臺的一個軟體而已,曾經為了等級而去拼命掛機開通會員年費的過往,伴隨著智慧手機和微信的出現,也不再關注。
號碼很好記,這也源於魏濤跟同學在初二的時候就偷偷嘗試過上網,九九年的時候,隨便申請都是七位的,你如果稍微有那麼點耐心,六位連號或是其它模式的好號碼,並不難申請到。
當時魏濤也是無聊,連續申請了多個企鵝號,那時候聊天你要是隻有一個號,忙不過來,都是好幾個,同時聊幾十人。
最後他留下了一個,在幾年後還曾動過念頭在企鵝號值錢的時候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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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位後四聯,密碼則是一個魏濤直至重生前都在使用的密碼,後來他的微信,他的郵箱,支付寶密碼,幾乎重要的個人軟體,都使用的這一個密碼。
坐在大腦袋螢幕和槓槓硬鍵盤面前,沒用想,魏濤便登陸了這個企鵝號,隨之而來的是近乎於狂轟濫炸的留言,點開熟悉的頭像之後,不斷滾動從一個月前便開始的留言。
最多的,當然是在技校時候關係最好的狗春子和大博子。
“這幾天怎麼沒上網?”
“包宿不,老地方集合。幹《千年》還是《傳奇》,現在一比一,差你一票。”
“死啦,活著說句話。”
“我擦,你小子失蹤啦,家也搬了?給哥們留個信兒。”
“在不?”
“在不在?”
“濤狗,在不在,還活著沒?”
“我去,濤子,是不是有啥事,有事跟哥們說一聲。”
“趕緊出來。”
大體上兩人留言差不多都是這種,其它諸如一些網友之類,都是一些詢問在不在或是好久沒看到之類的留言,魏濤都自動忽略,讓他現在再去很樂在其中的跟天南海北不認識人聊天,他做不到。
兩人最後的留言,昨天晚上。
大博子,仇博,技校同學。
狗春子,祝喜春,初中同年級其它班同學、技校同學。
三人玩的最好,即便是在重生之前,哪怕是因為天各一方的生活奔波,有時候一年都聚不上一回,但彼此之間從小深厚的情感卻不曾有絲毫變化。
要說重生回來,除了家人之外,魏濤最想見到的也就是這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