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好了,三臺車,大家分別上車,關上了電動捲簾門,龐家母女將列印好的a4紙貼在門的角落,不會雀佔鳩巢的影響對聯的美觀,一走一過的人還可以清楚看到紙上的內容。
初四開業。
曹曦雨藉著給魏濤整理一下里面毛衣衣領的機會,貼近低聲說道:“自家有女初長成啊。”
魏濤順勢摟了摟對方回應:“怎麼,沒信心了,那你要小心點了,別讓我被人搶走了。”
曹曦雨順勢在他的腰側掐了一下:“別自作多情了,有機會來舞蹈學院,我怕你直接酸死,徹底嫉妒瘋掉。”
魏濤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曹曦雨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好啦,這世界上沒什麼人值得你去緊張,我的白月光是最美的,碾壓整個時代。”
曹曦雨扔下一句油嘴滑舌,示意他趕緊上車吧,別讓大家等著。
“不,我送你回去。”
實際上,也就是從‘鮮時光’走過十幾步,過小街,到幹休所後門的距離,他沒有進去,正如曹海洋和周敏不曾來跟周興蓮見面一樣,他也不會輕易去接觸曹家人,彼此尊重,他也努力讓自己更好,曹海洋和周敏也在等著他更好,善意理解不想讓這個年輕人的母親去自卑,所以他們在等。
後門站崗的哨兵,早已瞠目結舌,猶記得去年還審視的男人,今年還真就將曹老的孫女給拿下了!
魏濤衝著他們笑了笑,不認識,勉強算是臉熟,他不會在意對方曾經的審視,也不會覺得對方有看輕自己的意思,本就是陌生人,這輩子的交集,可能也就是幾次視線交匯,給個笑臉點下頭,便是彼此之間該有的距離。
“哦,對了,我哥說過幾天一起吃飯。”
“嗯行。”
看著曹曦雨故意踩踏著小路邊的積雪走路,魏濤嘴角上揚露出淡淡笑容,這是屬於曹曦雨的驕傲,明明有危機感了,依舊不會真的放在心上。
周興蓮坐在了趙豐華的麵包車上,趙凱和楊亞麗則坐在了魏濤捷達的後座,關錦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今年,她跟著一起過年,去年是來自周興蓮的邀請她沒去,今年則沒有邀請,已經將其當成自己女兒的周興蓮,沒有任何一句要詢問她的意思,直接都安排開了,且話裡話外沒有一句小月你要跟我們去姥姥家之類的話語。
任誰跟周興蓮接觸時間長都知道,這是一個絕沒有半點城府的女人,她的所作所為盡都是內心怎麼想表面怎麼做,她不會刻意收斂什麼表現什麼,她所呈現出來的東西既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我閨女跟我一起過年,還需要問她的意見嗎?姥姥家能不能睡得開,她會不會舒服?願不願意?
哪還用問。
她不問,關錦月也沒有任何要抗拒的意思,如果說魏濤讓她感受到的是心靈共鳴和未來,那周興蓮則是真正的親情,她從懂事開始就未曾感受到的親情。
不是刻意為之的,也不是小心翼翼的,更不是可憐之下的,那樣的偽裝周興蓮也不會。
生氣了嘟嘟囔囔罵罵咧咧也有,使喚關錦月也從未小心翼翼,更不會有半點遲疑和客套。
很容易的對比,看她怎麼對魏濤的,母子之間說話會客氣嗎?會去注意一些不該說的忌諱嗎?
當然不會,那她對關錦月也一樣,不是從剛開始就這樣,是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之後,生活中潛移默化的改變,那是真真正正內心拿對方當女兒的行為展示,基本上自那之後,她給關錦月錢,或是帶著買東西,後者都不會客氣也不會拒絕,只是會用對方根本感覺不到的方式,幫著她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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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濤,我聽主任說,年後讓主管調走?”趙凱坐上魏濤的車子他就知道,是有話要說,甚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