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此,她能夠在有些時候,不去顧慮不去害怕,選擇不傷害別人的自己開心。如此狀態,才會讓他這個有出息的兒子,在物質滿足家庭之後,還會產生濃郁的成就感。
將母親送回酒店,又將周敏和曹曦雨,送到了他們在省城的家。
魏濤和曹海洋出來,有車子在樓下早就等著接,拉到了一家茶樓,這個時間,晚上十點多,外面飄起鵝毛大雪,早已沒有生意,在他們二人進去之後,大門關閉,牌匾燈關閉。
茶樓內到時沒有關燈,燈火通明,實際上,只有一個包間是有人的。
東北的生活模式,數九寒天,外面鵝毛大雪零下三十度,屋內依舊可以零上二十五六度。
老闆娘親自泡茶,旗袍端莊典雅,人也恬靜素雅,淺笑,不說話,眼神與每一個人對上時,都會傳遞出主家歡迎客人的熱情,不過,也不淺,跟她相處做朋友應該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
曹海洋領魏濤,見了三個人。
一個他同事。
一個某辦公室的主任。
一個住建部門的排名最靠前副。
四個人,級別相當,年紀相彷,沒有一些特殊關係的客人,也沒有一些高低起伏,給人感覺這四個人也是那種君子之交澹如水的風格。
我們是朋友,不涉及到亂七八糟的東西,大家在一個大環境下行走,彼此對胃口,深的東西不談,深的事情彼此不沾,在大家都舒服的基礎之內互通有無,完全詮釋了多個朋友多條路這句話。
魏濤的身份很透明,既是未來女婿,又是百億富豪,投行大老,松江坐地戶。
來之前,曹海洋有提點,只有一個女兒,女婿就是半個兒,肯定是不遺餘力,有什麼支援什麼。
“我擔心你這個散財童子,讓人當成冤大頭。”
就這麼一句話,魏濤知道絕對是掏心窩子的話了。
好聽點叫做散財童子,難聽點呢,就是冤大頭。
所有人都衝著你伸手,你魏濤為了結交遍天下,誰伸手都會給幾分面子,早早晚晚會讓一群人養刁胃口,拿你當冤大頭,升米恩鬥米仇。
在魏濤的心裡,曹海洋這邊是一個方向,包兮倩那邊是另一個方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一直以來,保持原則,在原則線之上,我吃虧一些沒問題,但請不要將我當成一個冤大頭。
這幾年,他一直在做這方面的歷練,甚至一定程度跟燕惜雨等人接觸,不願意去燕京見到那些大人物也硬著頭皮去見,為的就是快速成長,捋出一條適合自己的路。
甭管能不能嚇得住松江那邊,自己總要呈現出外面的力量,投資、百億富豪等等都只是標籤,混跡於燕京和魔都,跟一些特殊群體有特殊交際,你說是拉虎皮扯大旗也好,說是包裝自己也好。
所圖,既是別在基本盤的老家這邊,讓人給當成冤大頭,不從你兜裡掏錢心裡不舒服,每一次不多要一點心裡不舒服,伸手跟你要錢的頻率不變快心裡不舒服……
之前曹海洋調走,更上一個臺階得到更多機會固然高興,沒有辦法給魏濤更多助力,讓他少了幾分成就感。
在省城經營一段時間,有許朗這麼一個橋樑,外加魏濤聯絡的包兮倩和吳旭邵銳等一眾人,曹海洋接收這些關係在省城這邊的活動範圍,曾經一些老戰友,如今在全國各地也有混得好的,這麼一聯絡,本來對自己未來沒有多少野心的曹海洋,這兩年也有了。
魏濤這一次來省城,目的跟曹海洋不謀而合,在松江,賀海濤書計在,這條線維繫,像是鄭桐、滕敬傑都是大腿,形成一個龐大的枝蔓體系;省城這邊再走一條線,兩條腿走路,面對那些拿他當冤大頭人,便有資格說不。
而對這兩條‘腿’,跟他們的交集,包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