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嘆了口氣,道:“你父親登基的時候,崔家大勢已成,在你父親還是王子的時候,他就在努力的打壓崔家了,可是他也僅僅是延緩了崔家政變的時間罷了。”
“我父王如此打壓崔家,怎麼可能還順利登上王位?”洪志哉問道。
“因為,崔家知道你父親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威脅。”老者說道:“其實不管是誰登上了王位,對崔家來說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在這麼多年和你父親的糾纏過程中,他們更熟悉你父親,知道你父親手裡有什麼牌可以打,知道你父親每一步要怎麼走,太熟悉了反而更好對付。”
“所以,我父王能登上王位只是因為崔家覺得他可以登上王位,對嗎?”洪志哉問道。
“對。”老者說道:“雖然這些話都不好聽,但這就是事實,你也不用糾結這些,崔家在新羅的勢力,確實不是當時的國王能對付的,有今天也是早就預料到的。”
“那為何不找機會做掉崔家的人?”洪志哉問道。
“崔家人哪是那麼容易殺的。”老者說道:“現在也不是討論你父親和崔家問題的時候,我們現在要討論一下,如何讓李朝宗能夠出兵幫我們復國。”
“那你覺得李朝宗會出兵幫助我們嗎?”洪志哉問道。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老者說道:“放下身段,做到李朝宗和路朝歌要求你做到的一切,我們才會有機會復國,這期間受到的所有屈辱,你就當這是對你的一場歷練吧!”
“我知道了。”洪志哉無奈的應了一聲。
第二天,車隊再一次緩緩向前,可是夏侯聞叔明顯就發現了,洪志哉安靜了不少。
“看來,這是聽明白了。”夏侯聞叔自顧自的說道:“能聽明白就好,省的到了長安城之後,還要惹出一堆麻煩。”
車隊又走了十二天的時間,終於來到了陽州道渡口,從陽州道渡口上船,就可以直接在雍州道登陸,順著官道就可以趕到長安城。
夏侯聞叔帶人趕到渡口的時候,運兵船早就準備好了,夏侯聞叔也不想耽誤時間,這死冷寒天的還要在外面行軍,其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立即組織人登船。”夏侯聞叔傳令道:“將小王子送上那艘最大的樓船,這個是涼州最大的船了,一會我得上去看看,還沒上去過呢!”
涼州的水軍吶!
一言難盡。
涼州從北方發跡,最開始的時候,路朝歌也投入了大量的心思,想要建立一支水軍,水軍對於一支軍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惜這涼州好像就跟水軍犯衝一樣,樓船都造出來了,可惜就是招募不到合適的水軍將軍,甚至訓練方面都跟不上,這讓路朝歌鬧心了好一段時間。
最後,李朝宗和路朝歌兩人,不得已只能暫時擱置了水軍的發展,倒不是兩人不重視,實在是水軍將領這屬於是高階人才,整個涼州都找不出來一個。
至於路朝歌……他能提供理論上的訓練方法,但是其他的他也不行,所以每一次到南方作戰的時候,路朝歌最在意的就是發動決戰的主動權,因為他不想把決戰的地方放在距離水道或者湖泊太近的地方,因為涼州沒有水軍。
“好傢伙,這麼大的樓船,只能用兵可惜嘍!”夏侯聞叔站在甲板上眺望遠方,略帶感慨的說道:“水戰,這玩意有那麼難訓練嗎?”
“水軍和陸軍可是有很大區別的。”跟在洪志哉身邊的老者來到了夏侯聞叔的身邊,說道:“我們新羅的水軍還不錯,但是現在已經是崔明淹的軍隊了。”
“那你說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夏侯聞叔說道:“不就是拿船上的床子弩互射,然後弓弩互射,最後打接舷戰,和在陸地上作戰也沒有什麼區別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老者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