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絕不是他現在能對抗得了的。
他現在對抗不了,不代表一輩子都對抗不了。
“沒事。”他大方地說,“這件事我還應付得來,我也犯不著跟他對上,我巴不得他趕緊忘了我姓誰名誰,免得真要較真,都不用他動手,老王跟殷明都能宰了我,他倆也付出了不少心血。”
孟聽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徐朝宗卻聽不得她這樣嘆息,“這跟你又沒什麼關係。”
“至少他在做這件事時,還是我的男朋友,畢竟對你來說這也是無妄之災。”
靜默幾秒,徐朝宗問,“那他現在還是你的男朋友嗎?”
孟聽雨沉默。
徐朝宗卻明白了她的意思,語氣輕鬆起來,“你看,你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那更沒必要了,而且,你知道我的,我也不怕這種事,商場上更下作的手段我都見過,這才哪到哪。”
“你不怕是你的事,你能避過也是你自己的本事。”孟聽雨說,“你的性子我也是知道的,我也沒偏頗到認為你去回擊都是錯的。”
徐朝宗聽出了她的意思,在心裡訕笑一聲。
有時候太瞭解也不是什麼好事。
就像現在,他就沒辦法在她面前企圖表達他善良大度的一面。
他真要假惺惺地說“哎呀都是小事,就算我被騙那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啦,我可以把這當成是對自己的一次考驗的”這樣的話,她也不會相信。
徐朝宗尷尬地轉移話題,“我看你像是感冒了,你在宿舍嗎?我給你買點藥?”
孟聽雨見
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回道:“不用,我在社裡,還要忙工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了。”
徐朝宗只好將關心嚥了回去,等她結束通話電話後,他也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他想起了曾經的種種。
事實上,在他看來,她也是一個很堅定很自我的人。
她剛進入電視臺工作的那幾年,比誰都要刻苦認真,有的人不願意做的事,她會去做,不願意去的外景,她會跟著去。
她也抱怨過,也覺得很辛苦,有時候被欺負了,晚上會找一部電影,然後哇哇亂哭,卻非要騙他說是電影太感人了。
不管哭得多麼傷心,第二天早上也要急急忙忙起來,還要拉他不停地問,她的眼睛還腫不腫,聽到滿意的回答後,她又揹著電腦去坐車上班。
後來,見多了各種紛爭,她自己也倦怠極了,對工作也不如之前那樣有拼勁。
好像無論在什麼事情上,她都是這樣,在沒失望前,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勸,她也不聽,一旦她失望了,誰也拽不回來。
比如對他,比如對曾經的事業。
因此他比誰都知道,想要讓她回頭看他一眼有多難。
只是他也同樣堅定、自我。
孟聽雨掛了電話後又投入到了工作中,與此同時,手機振動了一下,是銀行發來的工資簡訊。
一看卡里的餘額,她一掃之前的鬱悶。
其實,這些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過是一個不再跟她合適的男人罷了。
不過是一段只是人生路上的風景。
現在分手,是及時止損,也是全新感情生活的開始。
等忙到差不多八點半時,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有些頭暈,抬手撫在額頭上,的確在發燙。
她並不經常生病,一年到頭,可能就感冒一次。
發燒感覺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她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趕緊關了電腦,起身時太急,踉蹌了一下又站穩。
這下感覺更暈了。
還好這裡地處中心地段,去醫院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