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果然天底下沒有持久的愛情吶。”嚴珠聳肩搖了搖頭,“剛才那個女人和顧洵在飛娛影視談話的內容我都聽見了,想聽聽嗎?”
“為什麼不?”偶爾八卦一下也是柯小米的愛好。
“他呀……可對你有興趣了,一句話都離不了你的事情,我看他對你很關心的樣子,怎麼,最終還是分開了嗎?可惜的很吶。”
奇怪,嚴珠平常的時候可不愛和她談論這麼多,更何況是關於顧洵的。
柯小米無心辯解,學著她的樣子聳聳肩就搖頭,“有什麼可惜的,我不在乎。”
不在乎那樣決絕的人,她沒這個臉、也沒這個決心繼續去挽救岌岌可危的愛情。
“原來這樣啊,你在有意躲他,這也算不在乎嗎?”
柯小米臉色迥然的掃了掃那堆檔案,往日接到了去飛娛影視的工作,她都沒有親自去過,原先,是害怕再聽到顧洵的聲音,它們會和那些讓她永遠忘不了的場景刺入她的五臟六腑,後來開啟時逐漸淡忘了,也只是下意識的想要避開,習慣了身邊沒有那麼一個關心她、愛護她的人。
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驀地抬頭,堅定不移的按住那份檔案,“我是有意躲著他的,但也許一切都是我想象的太過糟糕了,我不應該躲下去了……”
嚴珠理所當然的點頭,好似在肯定她的話。
但轉眼間又發現自己好像被兜了,剛才想都沒想就脫口了,現下大話都放出來了,就不得不去,哦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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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柯小米不停的在自我催眠,告訴自己只是去工作,不是去見那位紅的發紫又發黑的大明星,她要鎮定。
拎起自己的工具箱,走進了飛娛影視的後臺處,大家都在忙碌著,為正在拍戲的演員們上妝。
這戲是古裝,所以在後臺走動的人大抵都是面色如鬼、嘴唇如血的古裝演員們,現場已經亂成一團了,東找自己的髮套,西找自己頭上的配飾,而在這群人當中,她竟然看見了佐西?!
他身穿帶著六個補丁的破衣服,清麗白皙的臉上的傷不僅沒有好,反而還多加了好幾塊調色盤一樣的拳傷,細看原來是畫出來的。
柯小米注意到他的時候,佐西已經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姐,我又被揍了!”他委屈的把臉湊上來,還癟嘴。
柯小米沒好氣的拍在他的腦袋上,“你呀,別裝!怎麼弄成這樣的……”
佐西抓了抓自己稀稀拉拉的假頭套,嘟囔了一聲,“劇組缺跑龍套的,所以我們團隊就臨時充當一下,而且我臉破相了,導演說剛好還有一個乞丐讓我演……”
“乞丐?現在天氣還這麼冷,你就這麼站在外面,萬一凍感冒看了怎麼辦?!”
“不不不,我是自願的。”佐西一臉憧憬的托腮,幸福的說,“我家女神演女主角,我的戲份就是她過路的時候抓她的腳討錢,哈哈哈……”
“佐西……”她心驚,明明都已經被傷成這樣了,為什麼他還能這樣若無其事的繼續粘著金安童。
眸光迅速的黯淡下去,她抓住了他的手腕,無比認真,“別這樣下去了,你會死的……”
他笑得聲音凝在喉處,眼若亮汪汪的春水一般細細的望著她,勾起唇角。
“一個人丟失了最重要的東西他會不顧一切去尋找,我丟了心,我的心被那個女孩握在了手裡,很疼……可是,我求了她很多次,她也不肯還給我。”
是金安童嗎?是她抓住了你的心不肯還給你嗎?!
柯小米有些難受,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死纏爛打的追著一個人,但唯一不同的是,顧洵永遠不會像金安童那樣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