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夫看過以後再說。”青黛回頭看了眼杏花,見她的左袖子溼漉漉的,想來也是被燙了。
不多時,竹韻請了大夫過來,看過後開了燙傷藥。
香茹在一旁看著,哭哭啼啼地小聲囁嚅道:“香櫞被燙成這樣,會不會留疤啊?”
沒人問這事,香茹像是自說自話,可屋裡的人都聽見了。香櫞閉著的眼睛睜開了,緊張地看向大夫,她不想毀容。
大夫說:“先用藥,保養好了應該不會留疤。”
香櫞鬆了口氣,香茹扯了扯唇角,“那就好。”
青黛瞥了眼旁邊悶不吭聲的杏花,對大夫道:“杏花,過來讓大夫看看。”
杏花沮喪的臉頓時有了生氣,“奶奶,奴婢沒……”
“你也傷了,有什麼話等看完大夫再說。”青黛掃了眼炕上對杏花怒目而視的香櫞,“這院子我做主,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杏花不言語了,乖乖讓大夫看了傷,雖然左手被燙,但沒有香櫞的嚴重。
送走了大夫,青黛掃了眼眾人,“桃花,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桃花隨口將聽到二人爭執的事情簡要的說了說,然後又道:“奴婢按照九少爺的吩咐讓把醒酒湯倒了,香櫞沒動,杏花便說她去倒。剛把鍋端起來,香櫞就忽然衝上來爭搶。杏花被嚇著了,慌忙躲閃,手沒拿穩,那砂鍋便掉了,香櫞這時候剛好上來,便被燙傷了。”
香櫞惡狠狠地瞪了眼桃花,對青黛道:“奶奶,不是,是杏花故意將湯潑到奴婢身上的。那砂鍋她端得好好的,怎麼可能脫手?”
青黛看著香櫞,問道:“起初桃花叫你去,你為何不去,杏花端湯時你又為何要衝上去接手?”
“我一時……”青黛問題直指關鍵,香櫞心虛,咬著唇瓣不知如何回答。倒是香茹伶俐,急忙介面道:“香櫞她是看杏花要去屋裡伺候您和九少爺,怕給耽擱了。”
“嗯嗯,嘶……”香櫞點頭應和,脖子上的傷隱隱作痛,心裡將杏花罵了一百遍。
“香櫞這次受傷,杏花有責任,香櫞你自己也有錯,杏花罰你一月的月例,香櫞罰半月的。你們可有異議?”
杏花心裡雖然委屈,但砂鍋脫手燙到人卻是不可爭辯的事實,青黛說要罰她,她也沒反駁,低頭認錯了。
香櫞氣惱,可是當著青黛的面將自己的心思都說破了,青黛怕根本就不會再給她進正房的機會,所以只能忍痛咬牙認下了。
青黛見二人無異議,站起身,“你們都是我屋裡伺候的人,這一院子人都看著,傳出去還道我和九少爺連手裡的丫鬟都管不好。以後把心思都用在做正事上,下次再鬧出這樣的事必定重罰了。香櫞,傷得重些,大夫讓她好生休養。這些日子好好歇著,不用去正房了。香茹,你和香櫞在一起時日長,養傷這段日子你多照顧照顧香櫞。”
香茹一聽,香櫞養傷,連帶自己也要暫時被排擠出正房,這一出來,幾時能回去。
“屋裡人手本就不多,香櫞這一躺下,奴婢再出來,桃花她們幾個怕會忙不過來。”
“你能事事以我和少爺為先,我心裡記下了。這院子裡伺候的人不少,你就安心照顧香櫞。”青黛笑了笑,又道,“爺再過幾日就要出門了,屋裡事情不多。好了,少爺那邊還等著我呢。”
香茹沒來得及再說什麼,青黛便離開了。
出了門,青黛沒回正房,把四個陪嫁大丫鬟都叫到偏廳。
青黛看著杏花,“杏花,把今兒的事從頭到尾重新說一遍。”
杏花不明所以,但青黛問起,她還是將香櫞二人的對話告訴了青黛,“香櫞她不地道,打歪心思,奴婢聽不下去,這才起了爭執,後來的事情您也知道。奴婢當時也不知怎的,手一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