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了嗎?去!”
那孩子站起身來,面無血色,不知道因為,噴怒或是害怕。維爾福走到他身邊,抓住他的胳膀,在他的前額上吻了一下。“去吧,我的孩子。”
愛德華跑了出去,維爾福關上門。
“夫人,我問你,”維爾福繼續用一種十分平靜的口氣說,“你用來害死我的岳母聖·梅朗夫人的那種毒藥,藏在什麼地方?”
“啊,閣下!”她結結巴巴地說,“我不明白……”
“自從聖·梅朗夫人去世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的家裡住著一個殺人犯。你以為你能瞞過所有人,可阿夫里尼先生早已提醒了我。現在,你已經不再是對丈失說話而是在對法官說話了。”
“您怎麼能夠懷疑我!”她哆哆嗦嗦地說,“聖·梅朗夫人的死,直接受益的是您的女兒,你該懷疑的是她!”
“胡說,瓦朗蒂娜早晚會得到她的遺產,她為什麼要害死自己的親人?整個家裡,只有你醉心於那些瓶瓶罐罐的藥劑的研究。你把那些最有效、最可靠、最致命的毒藥藏在了哪裡?你還想接著用它們來對付誰?”
維爾福夫人緊握著雙手,跪了下來。“不,請您不要這樣指責我,請您看在我們的兒子的份兒上!”
“那麼,你應該明白。作為首席檢察官的妻子,你不該去站汙一個清白無瑕的姓氏,更不會同時讓你的丈失和孩子落到聲名狼藉的地步。”
“噢,不會的!”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什麼都不懂!我的上帝呀!”她抓著自己的頭髮站起來。
“夫人,我知道你還收藏著那些毒藥。”
“不,不!”她呼叫著,“太可怕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所希望的,夫人,是你不應該在斷頭臺上送命。你懂嗎?”維爾福問。
“噢,發發慈悲吧,發發慈悲吧,閣下!”維爾福夫人癱坐在地。
維爾福平靜地轉過身,推開房門,沒有理會門外嚇呆了的愛德華。
離奇的強盜案子引起了所有巴黎人的關注,特別是這名強盜還跟基督山伯爵有交情。人人都想到法院裡去看熱鬧。從早晨七點鐘起,鐵門外便已排起了長隊,在開庭前一小時,法庭裡便已擠滿了那些獲得特許證的人。
清晨的陰雲逐漸散開,這是一個夏季過後的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是九月裡最溫和燦爛的一天。
波尚作為記者,早早地來到了現場。
“閣下,”夏多·勒諾和他打招呼,“你可有什麼內幕訊息”
波尚說,“這件案子的消r}封鎖得很嚴,我知道的不比你們多多少。”
“呀,你看,是騰格拉爾夫人,她竟然來了。”夏多低聲說。
波尚驚訝,“她女兒出走才幾天,她丈夫也剛下葬,她就到外面來了。”
他們又看到德佈雷在一群官員中間坐著,仍架著單片眼鏡,帶著嚴肅的表情,並沒有因騰格拉爾夫人的出現而表示出特別的關心。
“我沒有看見基督山伯爵,他為什麼還沒來?”夏多說。
“他是不愛揍熱鬧的。”波尚說。
“但我確定他會來。”夏多說,“萬帕是他的朋友,他不會袖手旁觀。也許他會像阿爾貝說的那樣,再次神奇地從死刑架上解救一個人。我今天正是來看這一幕的。”
“我也有這種心理。”波尚說,“我有預感,今天會出現百年一遇的新聞素材。”
“看,阿爾貝與弗蘭士也來了。”夏多衝他們揮手。
這時,法庭裡響起一陣騷動聲,人們看到基督山伯爵出現在門口,與他一起來的還有伯爵夫人;和很少露面的那位希臘美人!
海黛的舉止依舊鎮靜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