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鐘,就五秒鐘!五秒鐘吃不了虧也上不了當,五秒鐘之後再去找針也來得及。
沒到五秒鐘,朱小君就忍不住將目光向上游離了,那雙玉足引得他想看看……
看什麼呀!手術室的那套護士裝實在是太不靠譜了,多火爆的身材在那套衣裝的包裹下都會失去了味道,再加上那實習護士還穿著一件手術無菌衣……
失望之餘,朱小君忍不住嘆了口氣。也就是這嘆氣的一瞬間,那實習護士的手術衣的下襬上閃了一下亮光。
“別動!”朱小君趁勢摸住了那實習護士的腳踝。
用‘摸’這個字眼實在是太齷齪了,此等場景下,理應用‘按’字或是‘捏’字更為恰當。可是,若是按照朱小君這廝的動作來描述的話,還只能用‘摸’這個字。
朱小君一把摸住了那實習護士的腳踝,口中大喝一聲:“別動!”驚得那實習護士渾身一哆嗦,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任由朱小君的手……
朱小君緩緩地站了起來,手中捏著一根四號三角針:“掉到她的手術衣上了,針尖扎進了衣服裡。”
劉燕和郭老二幾乎同時長出了口氣。
一週後,朱小君在一次科裡的飯局上得知,手術後的器械核對是一項非常嚴肅的事情,莫說是一根針,就算是一塊紗布,若是不能進出核對清楚的話,這臺手術都不能算結束。
朱小君當時在飯局上提出了一個問題:“那好多報道說病人手術後體內留下什麼什麼的,怎麼可能?”
葛輝當時回答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會有。不過相比全國的手術總量,出了這類事件的機率還是遠遠小於航班出事的機率的。”
這事放下先不提,咱們還是把視線放回到手術室中。
找到了針,這臺手術總算可以結束了。
“朱醫生,你去填個病理申請吧,我去衝個澡。”郭老二交代完,向劉燕拋了個媚眼,笑呵呵地先走了,留了劉燕在身後低聲罵著:“死郭老二,臭流氓!”
一轉眼,劉燕又看到了朱小君,繼續罵了:“看什麼看?死豬八戒,臭小流氓!”
朱小君被罵了個一頭霧水。郭老二捱罵那是活該,這個老流氓對劉燕的手腳不乾淨,朱小君看到了眼裡。可劉燕為啥要捎帶上自己呢?
一轉頭,朱小君看到了實習護士的那張紅撲撲的小臉……
這個劉燕的眼睛還真賊!那個實習護士的模樣還真不賴!
朱小君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還想在手術室多賴一會,可劉燕那眼神……朱小君趕緊收拾了,準備去填寫病理申請單了。
按照慣例,從病人身上切下來的物件還是要給病人的家屬看一看的,填寫申請單之前,朱小君拎著那隻切下來的闌尾,出了手術室。
病人的父親母親、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來了一大群,全都堆在了手術室門口的那片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大廳中。
一見到朱小君出了手術室,一大幫人迅速將朱小君圍了起來。
“我女兒怎麼樣?”
“我孫女怎麼樣?”
“我外孫女還好吧?”
“我侄女……”
……
朱小君揚了揚手中的那玩意:“呃,手術很順利,病人馬上就可以出來了,跟你們說啊,這也不是什麼大手術,沒必要這麼多人伺候著,留一個下來就好了,其他人都趕緊回家吧,留著只會影響其他病人的休息。”
那一刻,朱小君醫生在那群人的眼睛裡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觀音菩薩說話了,誰敢違拗?
那一刻,朱小君也從眾人的眼神中讀出了什麼叫尊重和依賴。
“這感覺真他媽不錯!”回到了手術室在填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