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吊繩。
幾乎是清醒的一瞬間,田齊翻身而起。
老宮!
他調轉視線,看見宮戰雙眼迷迷濛濛的瞪著。
在宮戰的旁邊,蹲著一個嬌小的背影。
田齊定睛一看。
是一個花衣紙人。
身上穿著碎花衣裳,腦後一根細細的小辮。
田齊來不及細想,立刻跨步上前。
他嘴裡含著舌尖血,也不開口喊。
兩步跨到那紙人身後。
提拳就打的同時,一口舌尖血混著唾沫星子噴出。
聽見身後的動靜,那紙人扭頭來。
慘白的臉蛋上,兩團紅紅的胭脂。
看著格外瘮人。
田齊滿口的舌尖血,噴了這紙人滿臉。
他的刀不知遺失何處,砂鍋大的拳頭當頭砸下。
同時嘴裡喊道:“老宮,快醒醒!”
他擔心宮戰被這紙人害了,拳頭極重極快。
只揮到一半,那蹲在地上的紙人勉強擰腰。
抬起手,啪一下半空接住田齊的拳頭。
拳上反震回來的巨力,險些讓田齊扭了手腕子。
他心道,這定然就是在宮戰手腕上留下青黑手印的那個紙人。
也不知是哪個高人祭煉這種缺德玩意。
他心中念頭電光火石一轉。
動作卻不慢,抬腳一腳踹出。
就在這時,卻聽一個聲音道:“停……啊!”
蹲在宮戰旁邊的紙人,來不及轉身。
勉強避讓,還是被田齊的大腳一腳踹在後腰。
伴隨慘叫,飛過一個小小的弧度。
然後啪嘰一下摔趴在地上。
聽聲音實心得不能再實心!
腳感綿軟,是個活人!
田齊聽見喊聲瞬間已然意識到不對勁。
只是收勢不及。
現下抬著一條腿,嚥了口唾沫。
“趙……趙千戶?”
幾乎不必多想,這長寧村大營,就這麼一個姑娘。
身份呼之欲出。
地上趴著的小紙人,像是被踹得背過了氣。
兩息,才哎喲一聲,用女孩清亮的嗓音罵了聲娘。
“趙千戶!您沒事吧?”
田齊汗水刷一下掉了下來,跨過躺在地上的宮戰上前來扶。
“趙千戶,沒事吧沒事吧。”
他拉著趙鯉的胳膊,想將她攙扶起來。
趙鯉另一隻手卻啪啪拍著地:“等等等!先別動!腰扭了!”
看她這飛出去,胸都摔平的架勢。
田齊滿頭大汗,急忙撒手:“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是什麼詭物呢!”
他一邊急聲解釋。
腦海中卻是閃過了頂頭上司的臉。
回想起這兩人兇案現場牽小手的德性。
還有這姑娘以後會成自己老大的可能。
田齊總覺得後脖頸發涼。
死兆星閃爍。
趙鯉趴在地上,半天才吐出一口氣。
也是她皮糙肉厚,這才沒踹出個好歹。
換成旁人,少不得被田齊那一腳踹斷肋巴骨。
她咬牙,想罵又罵不出口。
這事真要怪,也怪不得田齊。
她多少有些報應成分在裡面。
在地上緩了半天氣,這才偷偷伸手摸了摸砸得生疼的前胸。
本就營養不良,這下更是險些凹進去。
又等了會,趙鯉這才扶著生疼的腰,緩緩起身。
小碎花衣裳上,印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