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說是被人強硬砸開。
外間昏睡一整夜的小丫頭阿喜,被這聲音驚醒。
臉色蒼白的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個婦人揪了起來。
“竟只安排一個小丫頭值夜,誰知晚上偷做了什麼?”
來者正是武博管家的娘子,靖寧衛的暗探。
阿喜年紀小,被她提在手裡,一臉驚懼。
她徑直推開裡間的門。
看見趙鯉一臉害怕的坐在床上,她冷哼一聲。
“去幫小夫人收拾東西。”
她身後兩個丫鬟聞聲而動。
只是動作並不像是在收拾東西,更像是在翻找檢視。
邵家的對著趙鯉冷笑:“小夫人,你也當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沒得隨意在外留宿的道理。”
聞訊而來的胡八姑,不再是理想鄉中的年輕模樣。
厚重的脂粉,也遮不住她眼下的青黑和碩大眼袋。
胡八姑見邵家的氣勢洶洶,趙鯉不敢說話,便上前來攔。
不料被邵家的揚手扇了一記耳光。
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屋中,八姑不可思議地捂著臉,聽邵家的罵道:“都是你們這些下賤胚子,帶壞了人。”
八姑面色鐵青,面上的肉都在哆嗦。
但她很清楚,這裡不是理想鄉,她面前的也不是那些討好她的爬龜婦。
邵家的看也不看她,不迭聲催促趙鯉趕緊洗漱:“小夫人還不快起?快些回去!”
兩個翻找的丫鬟,將屋中砸得稀巴爛,連竹塌也掀翻了看地下有沒有姦夫的痕跡。
看見滿地狼藉,邵家的抱臂冷哼:“也不瞧瞧我們家是什麼人,就敢花言巧語來行騙。”
她傲慢得很,叫兩個小丫鬟一左一右挾住趙鯉,出了門去。
趙鯉求助地看向胡八姑,但胡八姑哪裡敢攔。
只得眼睜睜看著她們走遠,到了門房時,還聽她大聲責罵那兩個侍衛。
胡八姑心中惱怒,沒料想邵家的如此強勢。
擔心生變,胡八姑急忙收拾了,去尋覡姑。
這廂趙鯉被塞進來時的青布小轎。
她臉上驚慌和畏懼頓時一收,扭扭脖子伸了個懶腰。
待回到用作遮掩的臨時住處。
關上門,趙鯉便聽見邵家的請罪的聲音。
“對不住,二位大人。”
“無妨。”趙鯉聽見沈晏回答的聲音,轎簾被一把掀開。
“沒事吧?”立在轎外的沈晏,彎腰關切問道。
“沒事!”
趙鯉應了一聲:“走,下去商量。”
一行幾人又從花園假山,下到地下。
身後跟著不知何時悄悄回來的沈小花。
“去,尋些紙筆來。”
方才為了演戲,趙鯉狼狽地從床上起來,頭髮散亂,她索性隨手揪了個馬尾。
鄭連自覺上前,掏出無常簿開始記錄。
趙鯉簡單說了自己在底下的經歷後,道:“鄭連,著人通知田百戶。”
之前要尋找一個磨鏡的爬龜婦不容,但現在趙鯉已經能知道,驅使鏡魍的爬龜婦花名二姐。
最重要的是,這二姐打算去買壯小夥子。
這樣齊備的條件下,趙鯉不信田齊還抓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