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和尚,生在海中,雌魚髮長為懶婦魚,生在江河。
曾聞過懶燈點燃香味的前輩,將這種氣味詳細記錄了下來。
腥而有蘭香,正合眼前女子的身上味道。
當然這女子不可能是饞燈,她是煉製燈油的懶婦魚!
相傳,懶婦魚曾是家婦,懶織績,溺死水中後化為魚。
在岸上似山豬,入水則化為蛟螭般的巨魚,雙乳垂腹,後背有孔通頭,氣出呲呲作響。
看出眼前女子真身,趙鯉再抬頭看她。
果見她雙側口角隱約裂開。
若是再不想法子,恐不日便要生出山豬似的彎曲獠牙。
趙鯉嘆了口氣,拇指緩緩推出刀刃。
她刀身煞氣重,懶婦魚所化的女子受驚扭動身軀。
吳老四下意識想來攔。
卻見刀光一閃,門框被一刀剁開。
接著趙鯉收刀,雙手摳住裂開的門框,使勁一掰。
白堊灰簌簌掉落,門框被趙鯉蠻力掰爛。
女人卡在門框處的肚子,水球一般彈性十足地晃動了兩下。
她踉蹌向前一撲,險些將吳老四壓在身下。
幸有趙鯉出手扶了一把。
這女子太胖,只有兩段布匹遮身。
露出來的面板卻手感上佳,光滑細嫩似羊脂白玉。
趙鯉強忍多摸兩下的衝動。
將她扶正後,對吳老四道:“你先去準備些吃的。”
“我和她聊聊。”
聞言吳老四一僵,有些擔憂也有些窘迫。
擔心趙鯉持刀對她娘子乾點什麼,也窘迫於身上無錢。
地動後,便有文書壓制,物價還是漲了一些。
吳老四家裡養著這樣一個吃不飽的,家底子早掏空了。
但他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強笑道:“是,您稍等,我去買一筐魚回來做飯。”
正好中午,他想著柴米油鹽的各去借一點,怎麼也要做桌飯招待來客。
吳老四先去後廚,取了家裡最後存下兩張大餅。
像是逗狗兒一般,誘哄著妻子回到房中。
這期間,那女子趴著的模樣有些不雅,邵姓逸夫背身面門迴避。
待安置好妻子,吳老四才重出了門去。
邵姓逸夫大抵知道他的窘境,什麼話也沒說,只捏了捏腰間錢袋子跟著他一塊出去。
院門傳來落鎖聲。
趙鯉坐在椅子上,觀察著這女子。
後世懶婦魚已絕跡,趙鯉看她如看珍稀動物。
“你叫什麼名字?”
趙鯉扯下腰間荷包,裡邊裝著一些她從宮裡帶出來的蜜餞。
啃著幹餅的女人圓溜眼睛一亮,身手就要來抓。
趙鯉向後一縮,避開同時道:“先告訴我你叫什麼。”
這女子看見甜食便把持不住,智商刷刷掉。
雙手揮舞便來抓去。
她手臂力量極大,有心搶奪時,平常人是奈何不得的。
往常她能輕鬆從婆母和吳老四手裡搶來吃的。
但今日她面對的是趙鯉。
鋥然一聲,長刀出鞘同時,趙鯉空出的那隻手將她奪食的手鉗住推開。
嘗試了幾次,發現自己根本搶不到東西的女人終於消停。
她悶聲悶氣道:“相公叫我阿潤。”
“阿潤。”
趙鯉默唸一遍。
須得承認,眼前的懶婦魚身嬌體軟,聲音雖嗲卻不膩。
便是這般體態,依舊甜意十足。
趙鯉不自覺的軟和了語氣,將出鞘佩刀擱在一旁的桌上,手指捻了一枚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