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某隻鳥又被燙得哇哇直叫。
方初痕拿著勺子慢慢喝起湯來,這幾天每天都要喝這些補湯,她到是沒覺得煩,自己的身子她還是很珍惜的,能補回點元氣最好,身體養好了比什麼都重要。
程嵐坐在椅子上看著方初痕喝湯,一時間屋內很安靜,只有晨晨一邊喳呼著燙但又忍不住誘惑咕嚕嚕使勁喝湯發出的躁音。
“你沒去鋪子嗎?”方初痕問。
“沒什麼事了,今天早點回來。”
一問一答,雙方都是淡淡的,表現得禮貌有加不見夫妻間的親密,自那日談開後他們二人就一直相處得淡淡的,沒再起過沖突,也沒有再提起他們之間雙方存在的矛盾,只是各自都在以自己的行動彌補著。
比如方初痕讓飄雪將那藥扔掉了,下定決心以後決不再喝。而程嵐則是每日都親自端來補品,然後親眼看著她喝下去。
晨晨肚量小,一小碟湯就夠它喝了,喝完了也沒再要,吃飽喝足後就舒舒服服地飛到床上,然後靠著錦被趴下準備休息了。
方初痕喝完湯後叫人將碗拿了下去,沒了晨晨在一旁喳呼,房內氣氛有點沉悶。
“我知道這些補品喝多了你會覺得膩,但是這些都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程嵐輕聲說著。
“嗯,我知道,為了健康著想我不會浪費掉任何一分好東西。”
程嵐聞言欣慰地笑了笑,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相處連說話都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唯恐觸到對方的痛處,自那天談過之後他們雖同睡一張床但卻沒有行周公之禮,在兩人心情都沒有平復之前不宜做那些事。
自得知她一直喝藥,他的心情有所影響,於是晚上再同床共枕時,暫時沒有了那方面的衝動。
方初痕見程嵐沒再開口,便開始打起絡子來,現在她怕二人獨處,因為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有些事一旦攤開來講,感覺就變了,做不到心平氣和。
程嵐就這麼望著方初痕,她看起來很安靜,認真做事的樣子看起來像副畫似的,很美好,見過她的朋友都羨慕他走了狗屎運,填房居然如此美麗,他們還說即使她只是一個小小地主家庭出身,但僅憑外貌也足夠彌補這一點不足了,何況填房不比正室,在家庭背景方面要求沒有那麼高。
誰不喜歡聽朋友誇自己妻子好?他每每聽到都很高興,因為自己眼光好,其實他很想對外面那些人說自己的妻不僅長得好,處事待人及品德等方面樣樣都是上承。雖說她年紀小就嫁了過來,並且還當了兩個孩子的後母,但是卻不見她手足無措,樣樣事都打理得很好,有時都會令他產生一種錯覺,覺得這個小妻子其實並非十七,而是二十七了。
有好幾次想在朋友們面前誇一誇小妻子,可是次次話到嘴邊都收了回去。自己的妻子有多好自己知道就好了,沒必要讓外面這些人知道,就當他是男人的佔有慾在作祟吧。
亡妻走後三年多,他一直尋尋覓覓,但卻未找到能讓他第一眼就產生好感的女人,於是即使爹孃會催會著急,但他卻一直沒有再娶,夫妻過日子是一輩子的事,豈能找個沒有好感的女人成親?
當時在周府無意中遇到站在池塘邊的方初痕,只一眼就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到不僅僅因為她那眾人難比的美貌,更難忘的是她給人的感覺。言行舉止很有大家風範,並且不焦不躁不因貌美而自視甚高,眼神清明見到他時不像大多女人見到他時或是痴迷或是羞澀得連頭都不敢抬。
只一面並且說了僅僅幾句話卻意外地給自己留下了印象,而第二天中午她又給他帶來了一個意外,天氣極熱,在他又渴又熱時吃到了一碗很好吃很甜的冰品,以為如此新鮮美味的冰品是周府高價請來的廚子做的,結果卻得知這個是方初痕做的。
當天晨晨因為嘴饞吃了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