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眼裡閃過的壞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最後她放棄了而已!後來發生的事你猜到了嗎?”
方初痕聽得有點犯傻,呆愣地望著鄭若兮。
“她既然湧起過那個念頭,那麼我就成全她!她是我推倒的,我推得相當用力!她剛摔到地上就小產了,也就是那時暈過去的。當時就我和知心在,知心是我的人,當然不會站在陳氏那頭為她說話。陳氏的那些毒誓發的都是真的,她確實沒有故意摔倒嫁禍給我,只是沒人信了而已。”
“若兮,我突然不擔心你和離後一個人生活會過得不好了。”方初痕笑了,心裡的擔憂突然消失了大半,鄭若兮並非她想像的那樣單純無知。
“我只要死死強調若是我想害了這個孩子,哪裡會選在陳氏來我院子裡時將她推倒然後令我處於人人喊打的境地?眾人都太聰明瞭,覺得我不會蠢到在那個時候取了陳氏孩子的命!即使有人懷疑在我小產後也就不會再……”
鄭若兮一提到自己沒了的孩子就忍不住哽咽,幾日以來明顯瘦了一圈的臉此時更為蒼白,唇上沒了血色,她嘴唇顫抖著說:“這是報應啊報應!若非她的孩子沒了,那個男人也不會來我這裡大吵大鬧,我也就不會小產了,所以老天對我的狠心發火了,以如此重的代價懲罰我。孩子,娘對不起你啊。”
“你不要鑽牛角尖,這事不全是你的錯,若非他們先對不起你,你哪裡會做出那樣的事?”
“你不要安慰我了,你是和我親所以覺得他們可恨我可憐,若換成別人定會認為他們可憐我可恨。”
“若兮……”
“我有點累了想睡會兒,你回去歇著吧,養好了精神,後天我爹爹就來了,你多陪陪他老人家,我還要養月子,無法在他身前伺候。”
“好,我這就回去,你不要多想了,還有不要再自責,你的做法沒什麼,換成是我還不會容陳氏的孩子存在這麼久呢。”
方初痕很嚴肅地說道,她不是為了開解鄭若兮才這麼說的,這是真心話!她不只一次地想過若自己是鄭若兮要如何做,其中一個想法在她腦子裡存在了很久,那就是在自己的孩子沒出生之前,其他女人一律別想生出孩子來!一切不利於自己孩子的因素在其萌芽狀態之下就要毀滅掉,否則被毀滅的就是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了。
也不知鄭若兮最後聽進去沒有,方初痕看鄭若兮這個樣子不好再打擾她,於是立刻起身離開了。
晚上程嵐回來時方初痕正在畫寶寶,她畫的是一個很漂亮圓嘟嘟的小女孩兒,長得和方初痕有三分相似,和程嵐有兩分相似,此刻正光溜溜地在床上爬,露著一張無齒大嘴流著哈喇子,她邊畫邊停下來觀看,然後就會忍不住笑,眼裡滿是歡喜與寵愛,就彷彿這個女寶寶就是她的孩子一樣。
“你又畫小女孩兒了,我們的孩子明明是男孩兒。”程嵐走到方初痕身邊坐下,一手輕攬住她的腰,一手輕輕放在她鼓起的肚皮上輕聲問,“兒子今天踢你了沒有?”
“踢了,‘女兒’很活潑。”方初痕將女兒倆字咬得很重,也許最初她還沒那麼盼著這胎是女兒,可在程嵐一次又一次說希望這胎是男娃後,她的固執勁便上來了,程家越是盼著生兒子,她就越盼著生女兒。
程嵐輕輕一笑,沒理會妻子暗含警告的怒瞪,他將她手中的筆放下:“別累著你,肩膀酸不酸,我給你揉揉。”
方初痕些微的怒氣在程嵐溫柔但又不失力道的按摩下漸漸消失無蹤了,放鬆了身子任憑他給她捏肩,她閉著眼睛說:“舅舅後天就來了,可惜若兮還要坐月子。”
“那事出得太過突然,三弟這次怕是很難收場。”
“哼,跪了兩天兩夜祠堂哪裡比得過若兮失去孩子的痛。”方初痕不悅地說道。
程嵐按摩的手頓了